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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韩非知道这番话的话,不得不感叹甘宁母亲眼光之长远,历史上,甘宁正是因为这两样,久不得刘景升、黄祖的待见,最后愤而投靠江东。
韩非的欣赏,令甘宁一直有些纠结的心安定了下来。听韩非有意组建水军,他更是喜出望外,他和别人不同,在他看来,水军才是建功最好的途径,也更能一展自己的手段!甘宁大喜,称谢不已,“主公,末将这就去接家母过来!”
“哈哈……好好好,去吧!典韦,你代我前去,甘将军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几个打下手的,你去帮甘将军一把,顺便,在我府上选几个下人过去,伺候老夫人。”韩非想的挺周到,一一的吩咐着。
“诺!”
“谢主公!主公之恩,宁万死难报其一!主公,宁告退!”甘宁感动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身体轻微的颤抖着。
“去吧。”
望着甘宁、典韦的背影,韩非嘴角浮出那么一抹的微笑。
所谓对症下药,也不过如此。
正是知道甘宁的为人,韩非才会这么的热情,热情的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做作了,只因为他的甘宁,如果换成另外的人,哪怕是赵云之流,也未必会如此。若是换成历史上的魏颜,等待其的怕就是刻意的打压了。
每个人的用法不一样,甘宁,就是一个你对他越好,他越是死心的那种,尤其是第一次见面,以后的,倒显得没必要了。
说句话,经过了今日这一次,日后哪怕是韩非对甘宁苛责,甘宁也不会背叛。
“少将军似是很重视此人。”
书房外,沮授掀帘走了进来,寻了一椅子,径自坐下,就那么看着韩非,脸上有着一丝的古怪与莫名。
沮授刚才没有在书房,这是在避嫌。
他是韩馥的别驾,却不是韩非的谋士,虽然韩非很是愿意沮授能留下来旁听,但沮授还是选择了避开。表面上,都是一家人,但沮授却是知道,现在,一个冀州,两个集团,一为韩馥,另为韩非。两人虽然是父子,但该避嫌沮授还是要避嫌的。
韩非点点头,“此人有大将之才,水战,无有敌手!”
韩非给甘宁的赞语不可谓不高,虽然现在的甘宁才走出巴郡,还不是那个纵横长江水上无有对手的“锦帆贼”,但他相信,是金子的,永远都是金子。
“北方少船,要来何用?”沮授眉头轻皱,接着又道:“莫非,少将军有意江南水乡?”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
韩非轻笑,“先生,咱们这里可是有黄河啊!如果能有一支强大的水军,黄河沿岸,还不是全在我冀州的虎觑之下?”
沮授道:“可是,北方人不习水战……”
“没什么是天生的,不习水战,那就让他习惯了就是。”韩非不以为然地道。
训练水军,掌控黄河!
沮授身躯当时就是一震,这时候,他才发现韩非看的有多远。真要有那么一支水军的话……不得不说,沮授心动了。
“可授方才听说,此人乃贼出身。”
韩非有些古怪的看了看沮授,他没想到,沮授竟也会这般的去看人。不过,他并没有说沮授什么,只是道:“高祖起事前,也不过一泼皮;捕虏将军,杨虚侯马武马子张,初为绿林军……呵呵,成者王侯败者贼,绿林军当是顶着‘贼’的名头……先生,我们称黄巾为贼,秦时何不是称陈胜、吴广为贼?只是秦王朝灭了,而我大汉还在罢了。”
“这……”沮授张了张嘴,有心辩驳什么,可一想,韩非说的又全对,一时间,哑口无言,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莫以成败论英雄,英雄多出于草莽……有道是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战国重儿、春秋勾践……说起贼,呵呵,商元圣的出身也不过就一奴隶,比之贼尚还不如,可谁敢小觑?”
商元圣,就是伊尹。
“少将军,授受教了,惭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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