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又如何?”付清欢仰头道,“别忘了,你我之间还连着血契,你出了事,我也无法独活,所以不论遇到什么状况,我都会与你一起面对。”
封隐看着她澄澈明亮的目光,忽然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我带你去未家庄,一半也是为了这个。当初我莽撞设下血契,令你我性命相连,但是现在看来这血契百害而无一利,未家高人众多,说不定有人能帮忙解开这个血契。”
“你这是什么意思?”付清欢忽然从床沿上站了起来,“解了血契,让我躲在未家,然后你一个人去冲锋陷阵?”
“我说过我没有这个意思,”封隐解释道,“只是因为当初设血契是为了绑住你,现在就算没有血契,你我也不会分开。”
“不,”付清欢摇了摇头,一脸认真,“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哪怕你现在用这些话来安慰我,或者是安慰你自己,我都知道你真正的用意是什么。放心吧,桃姬生前告诉过我,血契无解。”
不然桃姬也不会在知道血契之事之后,笑的那般安心。
“我出去稍微透透气,不会走远,这些天忙着赶路有些累。”
封隐还欲解释,却发现理亏词穷,看见付清欢要走便伸出手,把人往回带到了怀里,收紧了双臂,低头问了句“生气了?”
付清欢稍微挣了挣,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便只得抬头迎着他的目光,“我只是觉得,你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与你对等的位置上。我是女子不错,我也知道你一心都想保护我,但是我不想活在你的荫庇之下,我想与你真正并肩,和你面对所有的事情。不就是一条命么?我有何足惧?你当真觉得你豁出了性命,我就能安心过日子么?你知不知道未亡人过的才是生不如死的生活?”
付清欢说得有些激动,她一直觉得自己先前向封隐说得够清楚了,却不想这男人的大男子主义想法还是根深蒂固。
“都是……”
“不许说都是你的错,”付清欢打断他的话,“那会听起来像敷衍,我要你发誓,你给我发誓,往后绝不有这样的想法,不然第一个遭报应的就是我。”
封隐微微一怔,随后轻轻说了一句,“好,我发誓。”
付清欢却不依不饶,“任何时候,都不能把我放在你自己的前面。”
“这我做不到。”封隐肯定道。
“不许……”付清欢话未说完,便被封隐用嘴堵了个结实,她有些负气地想把他推开,他却索性勒紧了她,吻得愈发霸道而深入,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等到封隐松开她时,付清欢因为暂时缺氧有些犯晕。
“又不是生离死别,前面未必便是死局,你就对自己的夫这么没有信心,认定我会败给那种以色侍人之徒?”封隐眼里噙着笑。
“我不是对你没信心,我只是觉得你对我没信心。”
“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封隐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我只是想保护你,你以前为了受了太多苦累……”
“所以你就想通过这样的方法来补偿?”付清欢又一次打断封隐的话,“那我义正严辞地告诉你,别想甩开我,血契解或不解,我都跟你生死与共。还记得你从前跟我说过的那句话么?宁可死别,绝不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