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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艳坐在出租车里，一路上那叫一个战战兢兢，平时再正常不过的等红灯和堵车，甚至是司机突然避让闯红灯的行人等等，这些动作都让李艳有种危机四伏的感沉，脑海里总是闪现中电影电视剧中某些前有埋伏后有追兵的危急画面。

她不容易赶到了人民路，下了出租车，匆匆上楼，却没有直接杀进内勤处提交单子，而是东张西望地跑进了洗手间，那模样看在几位留在公司做事的同事眼里，就有一些鬼鬼祟祟了，还以为她在躲什么旧情人或者老相好。

李艳躲进洗手间里，先是使劲儿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确认自己这一上午不是在梦游，然后紧张地打开公文包和挎包，抚摸着那一捆捆非常有质感的红钞票，胸口小鹿乱撞。

说实话，她过了小半辈子的清苦日子，对金钱的渴望比一般人更要强烈，只是她总是觉得这种方式弄到的钱，让她有些不踏实，可是又确实很想要，让她再把这些钱送回去，实在是有些难以割舍。

李艳在洗手间躲了半晌，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之后，这才掏出手要，拨通了王笑的电话。

“喂，王笑，那三张单子还是写上你的名字吧？”电话接通后，李艳轻声说道。

在酒店的时候，代理人那一栏，由于李艳当时太紧张，并没有当场签上自己的名字，这会儿她思来想去，还是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虽然这三张单子的佣金很诱人。可是更害怕会有让她难以招架的风险。

“你在公司吗？我也到公司了。正在上楼。咱们见面再说吧。”王笑说道。

“好。”

李艳听到王笑也赶来了，赶紧挂了电话，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小心翼翼地拿着包，走到楼梯口等着。

“艳姐，那三张单子还是签上你的名字吧！你放心，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风险。还有那些钱。你都存起来自己花吧，我说没事，那就绝对没事。”王笑见到李艳仍然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赶紧好言安抚她道。

“我这心里，就是有点儿不踏实。”李艳说道。

“没事，赶紧签上你的名字交上去吧，我去找孙婉春经理，给她打声招呼，以后我就不再来这里了。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仍然可以给我打电话。不要嫌麻烦。”王笑说道。

李艳这才点点头，回到内勤处。签好名字，把三张单子全都提交了。

由于到年底了，公司有很多事情要做，孙婉春还在和助理孙雪芳一起忙碌着。

她听到王笑说李艳刚刚签了三张单子，总保费九十多万，而且全都是趸交，心里已经清楚，这样的单子绝对不会是李艳自己签到手的，肯定是王笑替她签的。

“你真的要辞职？”孙婉春有些舍不得地问道。

虽然王笑这一个多月一单没有签，在今天之前她甚至也一度认为，王笑和那些把身边亲戚朋友挖了一遍之后，就再也无力拓展新客户很快就被淘汰的新人一样，已经江郎“财”尽，不可能再签到手大单子了。

可是，眼看着王笑一出马，一上午的时间，就帮李艳增加了九十多万的业绩，这说明王笑确实是有真本事的，所以心中就有些不舍，就算王笑每天都不来公司，可是隔上一两个月能为她交出一份漂亮的保单，也是让她名利双收的美事儿。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了，我要是不辞职，继续做吉祥保险的保险代理人，那么，两年后我要是注册自己的保险公司，就会有一点小小的麻烦，因为合同上有条同业禁止协议，我从这里离职后，两年内不能为吉祥保险的同行工作。”王笑淡然地道。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