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棽棽,我的内丹一直都在我自己身上,我很自私,舍不得死。”死了就看不到她了。
“义父,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萧退之提起他的衣领拉向自己,目光沉静如海:“不会说话你就别说,接吻也不会吗?”
宋砚时目光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唇上覆上温热的柔软,轻轻松松把他的心脏撩的一团糟。
一触即软。
宋砚时反客为主,手指覆上她的指缝,紧紧扣住,热烈的亲吻怂恿了呼吸,就在这一刻,这一瞬,仿佛隔了整整一个世纪。
“义父,别怕,我在这,不管发生什么,我都陪你。”
“义父不怕。”
五个月后,宋砚时在市局一众同事的怂恿下正式向萧退之求婚,现场出奇诡异,何出此言呢?因为从未出现过一对恋人同时安排了求婚现场,排场旗鼓相当。
萧退之朋友圈很小,小到只有林错和萧裴,她们是过来人,熟悉结婚流程,萧退之近期频繁向宋砚时提起结婚事宜,每次都被工作打断,宋砚时在市局的工作是明面上的不能不做,谢如絮准备重振毕方阁,作为师傅,理应帮助一二,一来二去便一拖再拖。
宋砚时工作忙,于是萧退之打算主动出击,结果弄巧成拙凑一起了,全程直播,这狗粮可把粉丝喂吐了。
宋砚时那边基本是市局的兄弟,他们来自世界各个角落,性别不等,年岁不等,他们并非铜墙铁壁,却胜似铜墙铁壁。
萧退之抱着大提琴站在高台,汗水顺着优美的脸部线条往下滑,她调整耳麦认真道:“宋砚时,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起哄都省了,直奔主题。
婚礼结束后,萧退之请了长假,跟坐月子似的待在家里,宋砚时把隔壁也买下来了,改成了娱乐场所,又在院子开了块菜园子,闲下来就去捣鼓一通。
“义父,你忙完了吗?”萧退之叫不出来老公,亲昵的时候更多的还是叫义父,就事论事的时候叫迟昭,最喜欢的名字是宋砚时,护了萧退之半辈子的宋砚时。
宋砚时的工作内容可不仅限于市局和毕方阁,偶尔有猫找上门寻求帮助,今时不同往日,宋砚时现在是个好人,有求必应。
宋砚时在书房办公时会戴上眼镜,状态严谨,模样一丝不苟,不管多重要的事,他对萧退之永远耐心十足,秒切温柔体贴贤内助。
“忙完了。”
萧退之端着羊乳进门,把门关上。
“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萧退之想要孩子,宋砚时死活不答应。
宋砚时装糊涂,顺着萧退之的手臂把她拉到腿上,下巴抵着肩膀,又娇又软:“是我疏忽,喻喻跳级的事我会跟他好好谈谈。”
“义父,我们要个孩子吧?”
触及孩子,宋砚时一如既往和稀泥,这次萧退之没给他机会,反客为主把嘴里的药丸咬碎了。
“什么东西?”宋砚时防不胜防。
萧退之两只手缠着他的脖子,她进来前吃过药,药效发作时间比他快,眼角噙了泪,“我把你抽屉里的东西都扔了。”
宋砚时不好糊弄,宁愿自己忍着也不愿意,除非她伤到自己。
“念念,你疯了,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他死过一次,剔除猫骨已是不易,如果再要孩子是不会生出白灵猫血脉,他会生老病死,与普通人无异。
“我知道的,现在的我们,不就是普通人吗?”她很喜欢宋砚时,喜欢到无法忍受任何人对他的诋毁,也许是虚荣心作祟,也许是自私,可作为人类,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常态。她承认自己自私,落俗。
她用一双晶莹剔透的泪眼安静的看着他:“义父,求求你了。”
过了许久,宋砚时才附上她的细腰,声音沙哑:“真拿你没办法,我的棽棽。”
宋星星三岁了,纯种白灵猫,出生就被封印了灵力,顾厌可喜欢这个妹妹了,每天不重样的给她带一些小玩意,宋星星很争气,张嘴发出的第一个音是咯咯,然后是妈妈,宋砚时辞职改行做私人侦探在家带孩子,提供帮助却不插手,破获了不少大案,再后来,萧退之也开始淡出娱乐圈和宋砚时携手并进,一同监管毕方阁。
“义父,你在看什么?”
威尼斯的夜景美不胜收,月亮悄无声息潜伏在水里,呼救,又落下。
“未来。”有你们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