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时愣住,记忆瞬间被拉回了很久以前。
‘棽棽,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皇。’高堂之上,男人勃然大怒,案桌上的笔墨散了一地。
“父皇,恕我直言,此事还有诸多疑点,如果仅仅因为一封字迹相同的匿名信就定了义父叛国通敌的罪,那您未免太过重此抑彼。义父对整个王朝乃至百姓的贡献人尽皆知,如果义父下狱,您失去的将是一个保家卫国的忠臣。”
“你一口一个义父,是不是忘了是谁生的你!”
“父皇对棽棽有生育之恩,但是义父于棽棽有养育之恩,夫子从小教导百善孝为先,难道不作数吗?”
“你!”皇帝气的脸都绿了,手指如同利剑一般指着她;“你真是好样的!滚出去!”
“阿时?”她晃了一下他的手;“你怎么了?”
宋砚时回过神;“嗯?头发干了,要不要吃夜宵?”
“要。”萧退之起身;“我去做,你先去洗澡吧。”
宋砚时说好。厨艺这玩意谈不上好坏,萧退之这段时间跟着宋砚时身边,厨艺也耳晕目染好了点,不至于狗都不吃。
他洗澡很快,胡乱擦了一下头发就披着毛巾去厨房找萧退之了,她用勺子尝了一下汤汁,味道一般,萧退之皱眉想了想,自己明明是按照宋砚时平常做面的步骤的分量放的,可是味道却天壤之别,为什么呢?。
欸。
“我来,你过去坐。”
“好。”萧退之拿着勺子走了,宋砚时扯着她的睡衣帽子拉回来,一米六八的身高在宋砚时一米九的身高上还是有很大的差距,萧退之不长肉,瘦弱又娇小。
“怎么了?”
“勺子没给我。”
“喔,给你。”
宋砚时嗤笑,“耳朵怎么红了?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太热。”萧退之逃也似的跑出厨房。
他们这边动静很小,猫的听力本身就比人要敏感,翠花起不来,只能眼睁睁瞅着如胶似漆的两个人吃独食。
“喵呜~”我也想吃好吃的!
“他醒了欸。”萧退之放下筷子想去看看,宋砚时拉住她,“先吃面,吃完了再摸他,可能麻药劲过了有点疼,忍忍就过去了!”
“喵!”欺猫太甚!
萧退之心说也是,不紧不慢吃面,不过她自己做的着实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说饱了。宋砚时也没嫌弃,把碗推过来吃完。
萧退之以为他很饿;“冰箱里应该还有上次包的饺子,要不我一起煮了?。”
宋砚时梗了一下;“不用,够吃。”
“哦。”萧退之去扒拉翠花了,翠花生气不理她,怎么碰都没反应。
“别管他,回屋睡觉!”
“嗯。”
翠花;“……”就是不爱了呗!
第二天上午,天还没亮,一个陌生号码打进了萧退之的手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