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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无聊。

白三月寻着话题问张药药：“师父，既然你是神仙，之前为什么要告诉孤你是凡间大学生呢？”

张药药：“我那不是觉得丢人嘛……你想，我堂堂一介仙，落到这般田地，不会法术不说，还变得又老又丑……再说，我也没撒谎嘛，我确实在凡间上了八年学。”

白三月瞪大眼睛：“八年啊？”

张药药一脸的痛苦：“真！高中三年，大学五年，然后我大学还没有毕业！早知道我就选临床专业了，至少现在能混个大学文凭。”

尤其是高中那三年，张药药再也不想回去了。但是比起大学那五年，张药药恨不得重新读一遍高中，届时她一定慎重选择专业！

白三月笑笑：“你还想要大学文凭？”

张药药摆摆手：“哎呀，来人间一趟总要留个纪念嘛。”

但白三月还是觉得哪里有啥不对劲，想了一下，总算找到问题的关键：“可是，师父，你当时跟孤说你是猝死的啊？”神仙还会猝死吗？

“说来话长，也不知道为啥，在凡间待久了，我就没法力了，所以，我真的是猝死的。你瞧瞧，这中医多可怕，连我这个神仙都搞死了，真的！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张药药说着，嘴巴就撇上了，然后她突然指着一边，“你瞧那里有好多蘑菇！色彩斑斓的！”

白三月看向那堆蘑菇，道：“师父，那蘑菇也有毒。”

不过白三月晃过去的那瞬间，眼前一亮，她快步过去，从一个石缝缝找到了几株斗鸡菇！

白三月连忙叫张药药：“师父，你快来！”

张药药走来一看，也十分兴奋：“哇！斗鸡菇欸！我去一个凡人朋友家喝过，她妈妈亲手做的斗鸡菇汤，可香了！”

白三月示意她摘下来，道：“孤也喝过，是孤流落人间时，一个凡人给孤做的，孤顺道就看了那么一眼，可稀奇了。”

张药药共摘了五大朵，左右手拿不完，就寻了根草绳捆着。

再寻一路后，就没有找到更多的斗鸡菇了。

白三月也有些困了，她一宿未睡，现在有些恹恹的，张药药就抱起小猫，一手提着斗鸡菇，一手抱着猫，回部落去。

白三月这么一睡，就直接睡到了黄昏。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整个部落都没人了！

此刻白三月正无措，发现身边放了一碗冷掉的鱼汤。这些人，还知道给她留饭，白三月也确实饿了，将就喝了几口后，白三月就四处去找人。连申也不在山洞中！

此时，白三月发觉地上有条大大的影子。

有人？想偷袭她？白三月假装不知，然后突然超凶地转身，作势就要扑上去挠花来人的脸。

结果她看到了来人是申。

申也没想到白三月这样凶，也愣在了原地。

白三月神情瞬变，可是爪子已经收不住了，为了不伤及申，白三月只好立刻变作人，虽没挠伤申，却是直接将人扑倒了。

申一手托住白三月，免得她摔倒地上，然后自己充当了肉垫，发出一声闷哼。

白三月鼻子抽抽，闻到了血腥气，当即心疼地赶紧起身，“对不起啊申……你疼不疼啊？”

怀中空了，还留有余香。

申摸着身上的伤，有些恋恋不舍道：“不疼，我皮糙肉厚，经得起……”说到一半，申眼睛一顿，话锋突变，竟然咳起嗽来，好巧不巧，还叫他喀出一口血来，“放心，我不疼。”

怎么还咳出血了呢？

白三月直接哭了好吗？她虽叫张药药一声师父，可张药药没教她医术，她压根就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