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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距离还是太远了。”后羿道，“我没有考虑到它周围热气流会带来的影响。”

“没事儿，今天不成还有明天。”牧焱道，“第一次正式尝试，玄女大人也不会责怪我们的。”

“但是我们的冰箭并不允许我们失败太多次。”后羿声音凝重，“我需要离他更近一些，才能够保证冰箭射出的时候与热浪产生的反应不会导致让它偏向太多。”

“我需要离他更近一些。”

后羿很难得一句话连着重复两次。如果说第一次是表达他想出来的方法的话，牧焱从他的第二次说出的时候感觉出来了对方已经下定了决心。所以他惊恐回头：“羿哥，你扛不住那个温度的！”

“我并不需要长时间在那个范围里面呆着，我需要的只是一瞬。”后羿道，“在它靠近的时候我从布日背上跃下，然后利用瞬间的滞空时间来近距离射击。”

“滞空？！”牧焱音调提高，“连布日都不可能做到那样的事情！”

“鹰不能滞空这是当然的。”后羿心里开始盘算着一切的可能性，“我可以只带两支冰箭，在金乌靠近的时候唤出弓来。距离足够短的话哪怕失误了我也能够短时间继续射出第二箭来进行补救……”

后羿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被高空的风声彻底淹没。牧焱叹出一口气，一直有意无意放在自己口袋上的手终于伸了进去，然后强行转身对着后羿道，“羿哥，给你一个东西。”

入手的东西焦黑干脆，似乎一用力就能够将其直接碾作粉末。他抬眸看着少年，有些疑惑。

“这就是酸与在魔鬼城下面抓到的烤蜥蜴。”牧焱道，“能够在一定时间内、一定程度上对我们的耐热能力进行增强。”

后羿听牧焱说起过他们在地底下吃过的这种神奇的小东西，只是没有想到他现在才拿出来，所以他的眉头已经皱起。

“酸与说过，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有这一样东西。”牧焱已经将脑袋转了回去，“但我还是觉得让羿哥知道，并不算是让‘别人’知道了。”

后羿想到了酸与会这般叮嘱他的缘由。他轻轻拍了拍少年的后背，“若真是有效、若真的他们也需要，我就去找玄女大人，说这是烛阴大神托人带来的东西。”

这个话玄女会不会信他不在乎，但他能够肯定她会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将这东西分发下去。

“但是我一共也就只有十来个。”牧焱没有回头，声音有点儿沉闷，“若是这样分摊开来，就算我全部拿出来也不够用的。”

后羿还想再说什么，可温度的回升让他不再有机会此刻再与牧焱继续说话。他将烤蜥蜴干放进嘴里嚼碎咽下，甚至连感知其效果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在布日地后背上站了起来，转身看着那逐渐靠近的大鸟。

从箭桶中抽出的冰箭插在他身后腰带间，头发被风吹得呼呼作响。布日忍着高温在高空小心盘旋，以便后羿能够准确估计方位与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