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艾嘴微张，眼眶都红了却一句话都说不住来。看见一个身影向这边走了过来，她指着来人问周宪，“是因为她吗？”

周宪是一直有在注意周围的动静的，所以当姬小冉放下盘子过来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周宪转头，那丫头见他们在看她，就抬手冲他们挥挥手，然后就跑过来了。

“这是我学妹。”

姜艾看着这个明明穿的是短裙却一点都不注意就这么直接迈着步伐跑过来的女生，个头比自己高但却算不上瘦，极素的妆容，马尾在脑后随着步子肆意摆动。

姬小冉凑到了俩人跟前，先喊了一句“姜学姐好”，才站到了周宪旁边。

姜艾只觉得这个女生长得没自己好看，声音没自己甜美，一举一动也没有自己优雅知性，说话就不由得有一点刺刺的，“学妹认识我？”

“高中的时候碰巧见过你和学长，后面认识了学长之后才知道谁是谁。”不是那种怀着尴尬的“我认识你你却不认识我”，姬小冉这种窥探到了他人秘密的状态让她觉得很是刺激。

姜艾明显感觉这个女生眼中透露出的是一种窥探到一半后产生的好奇，只以为是周宪跟她说过自己的事情，心中略微有些不愉快。

是她已经不重要到可以随意和别人说起，还是她已经重要到周宪需要交代过去的事情了？

然而过来的却不仅只有姬小冉。周宪看到在顾妍过来的过程中一个男生正好从房子里出来，于是陪着她一起往这边来了。

姬小冉也是这一趟去了炎洲之后感知能力随着体内灵气的增加增强了，下意识地转头去看来人，然后就愣住了。

和顾妍一起过来的男生也看到了姬小冉，直接冲她眨了下眼睛，却没有得到姬小冉的回应。

“路尧来了？”姜艾算是跟男生打了招呼，也顺便算是让周宪知道了来人是谁。

“学长学姐好。”路尧被顾妍挽着，笑着冲周宪姜艾打过招呼，又冲着姬小冉一声轻笑，“小冉你看到我这么吃惊吗？”

“你们认识？”顾妍很是好奇，这个周宪带来的女生她都不知道是谁。

“嗯，我初中同学，就像我妹妹一样。”

午后四五点的阳光洒落在路尧温柔的笑脸上，一如当年在课堂上，坐在斜前方的男生突然回头，然后两人目光相会，他微微一笑，笑颜被从窗外透入的阳光渡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

只不过那个笑容让姬小冉就此陷了进去，而此时她只觉得呼吸困难。

“妹什么？”虽然困难，姬小冉终究还是开口了，说出来的话带着刻薄，“你和那几个家伙比，哪里像一个合适的哥哥？”

虽然没提人名，但路尧知道她说的是谁，“他们把该做的都做了，所以轮不到我呀。”

姬小冉面上笑着，心里却仿佛有一根线在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