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

郑直摸了摸鼻子：“这家伙的言辞，虽然看起来无懈可击，但直觉告诉我，有点奇怪。”

带着夏秋婵来这么偏僻的小巷居住，又找借口支走身边为数不多的侍卫。

虽然借口天衣无缝，无从挑剔，但敏感的郑直依旧有些生疑。

“其实我也没那么厉害，能洞察人心，之所以跟你同居，不过是一点防范措施。”

说着，郑直看了夏秋婵一眼：“毕竟，你身边的高手都被调走了，孤身一人，就你这空幽境的实力，一旦遇见点危险，真不够看。”

“你……哼。”

被嘲笑实力菜，小丫头显然不服气。

不过，郑直的话也是事实，就算心中不爽，也没法反驳。

只能轻哼一声，生着闷气。

而这时，郑直却缓缓收起笑容。

犹豫片刻，他道：“小丫头，我希望你记住，在你人生低谷、大势已去，沦为平阳之虎的情况下，身边的庆幸，也未必可信。”

“因为，人总是自私的，你以为的忠诚，也只是你以为而已。”

闻言，夏秋婵沉默。

如果是一天之前，她听到这句话，未必会信。

但今夜之事，让她的心境，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那郑直哥哥……”

少女抬头，看着眼前清秀的少年：“此时此刻，我能相信你吗？”

“目前来说，可以。”

郑直微微一笑，耸了耸肩：“毕竟，我对你们家族那异火，挺感兴趣，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也并非绝对可靠，比如说如果你们夏家之中，有我应付不了的存在，那我也只能保命跑路了。”

“当然，跑路之前，也会带你一起，毕竟买卖不成仁义在，除非……”

“除非什么？”

夏秋婵好奇追问。

郑直白了一眼这个好奇宝宝，道：“除非我们遇到生命危险，而能够活命的唯一机会是把你抛弃，那可就不好说了。”

夏秋婵：“……”

“人心难测，不要把人想象的那么高尚。”

郑直耐心教导：“只有在你面临生死存亡之时，还在你身边的，才算是你信得过的。”

“想不懂就慢慢想，天色不早了，我先睡觉了。”

见夏秋婵沉默，郑直打了个哈欠。

也不再理会自己的话少女听进去了几分，直接就转身就走。

刚走几步，又停下，问道：“队长已死，新的队长，你打算怎么安排？”

“没想好。”

夏秋婵愣了片刻，如是道。

“我觉得白狼那小子不错，有拼劲，够忠诚，可以培养。”

郑直道。

“忠诚？”

夏秋婵道：“你从哪看出来的？”

“不需要看，从他今夜没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郑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