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程阖抓了,带到后院儿里,卫淙围着这国师转了一圈,头痛:
“怎么把他带来了?”
说着,踢了踢程阖,程阖睁开眼,见眼前多人,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呜呜咽咽。
刘一能将他嘴巴里的抹布取出来,又将一棍棒放在他脖子上,程阖本想大喊,见状忙求饶:
“各位,各位……有……有事好说。”
顾生:
“你在云阁后院做何?
还鬼鬼祟祟的?”
程阖目光闪躲:
“我……”
看到卫淙,惊叫:
“四……四王爷?”
刘一能:
“快说,为何鬼鬼祟祟!”
程阖:
“我……我在园中散步啊。”
刘一能挥起棍棒,破空一声,程阖忙大叫:
“我说!
我是去……去调查皇帝回光返照之谜的!”
卫淙咬牙:
“你说谁回光返照?”
程阖:
“皇……皇帝分明病入膏肓,我无论怎么算都是命数将近之人,近日却突然生龙活虎,大吃鱼羊,这不奇怪吗?”
关键是,卫昶让他设法让皇帝继续“躺着”,他只好去调查皇帝此番好转的原因,里里外外问了个遍,却都说不知情。
顾生:
“你可查出什么了?”
程阖摇头:
“守卫皆说不知,我……什么也没查出。”
刘一能又挥挥棍子,见程阖躲,笑:
“国师怎么等这般胆小。”
河呦呦握拳:
“皇帝所封的第一任国师,还是颇有能耐的。”
卫淙哼一声。
“能耐,呵,若让我抓到他……”
说着,手嘎嘎作响。
白虎:
“王爷,怎么处理他?”
卫淙挥挥手:
“埋了。”
程阖:
“别……别别……
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王爷,王爷,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冢鎏处。
一身黑衣和白衣面对面站着,隔了二十来步,却像是隔了数千年,冢鎏摘了面上黑色面具,看着对方人的眼中第一次除去阴狠,凝了丝水雾。
“是逸儿吧?”
从宴会听到他的名字,公良逸,他便难以按捺,本该劫了河呦呦离开筠山,可他想确认是不是他,这两日一得空便前去探看。
玉横轻嗤:
“逸儿?”
“你还在用这个名字,是不是……还记得我?”
“用这个名字行走江湖,是为了记住少佛对我的指点,而不是记住前生弃我的杀母仇人。”
见他这般,冢鎏没再多说,双手交握。
“你来找我,做何?”
玉横:
“来借镇妖针。”
冢鎏默:
“那东西,早就扔了。
你要取,没有。”
玉横挑眉,语气平淡:
“扔了?
为何?
愧疚?”
冢鎏:
“我……”
过了会儿,叹了口气:
“那针是断了。
镇魂水倒可以给你,但镇妖针……没有。”
玉横:
“那针那里可取?”
“仅那一枚,如今……再也没了。”
想到什么,冢鎏接着道:
“镇妖针可取妖气,可若那妖有一丝不愿……针便可能折断……”
若针折断体内,便如那人一般……
“当初我也不知……”
玉横转身:
“日后我来取镇魂水,那针,我自己做。
护法若不肯借,我自去魔界取水。”
“自己做?你怎么做……”
玉横将那晕在角落里的一筠山弟子扛起来带走。
冢鎏踱步。
镇妖针最早出现时,是一仙人死后,他的妖灵情人用他的仙骨做成针,因恨而做的针,引入魔界之水后,意外驱除了那女子体内妖力,因此得名,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