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轩辕境出手,玉横抽出腰间扇子,两人退到院里打斗。
顾生将手探河呦呦手腕,脉搏并无异常,再探他额头,也无异常,方才轩辕境用的法术,似乎是让他镇静。
将河呦呦背上,到了门口,两个身影在院里胶着,院子颇小,几筠山弟子挤到角落里暗搓搓地加油助威。
轩辕境见顾生出来,大喊:
“将河呦呦留下!”
说着,抽空去夺人,玉横将扇子横到他眼前,那扇子擦着他的鼻子,轩辕境的一缕发丝被削了,落地。
扭头,两人继续缠打,门外传来威严一声:
“你二人在我门派如此打斗,是不把我这老头儿放在眼里么?”
说着,将拐杖重重点地,一阵强风自地上袭来,两人皆停下来,玉横拱手:
“掌门。”
方峥似乎对玉横的态度颇满意,点点头,又看向轩辕境,面上微冷:
“我筠山素来不接待爱惹事儿的主,还请客人自重。”
轩辕境勾唇,带了丝邪气,看向玉横:
“公良逸,你我的仇,可不止碧月那丫头。
我轩辕境素来与正道,与天界为敌。
今日我给掌门一个面子,不与你纠缠,他日再见,你我可不会这么轻易了了”
“公良逸恭候。”
轩辕境拂袖,大步走了,方峥冲顾生挥挥手:
“带过来,我看看。”
将小孩儿背过去,放到桌上,方峥探了探他四肢经脉,又扒开嘴唇瞧了瞧:
“应是受了惊吓,无大碍。
可有什么别的症状?”
旁边几人上前,七嘴八舌地汇报。
“他胡言乱语!”
“还说自己是皇帝!”
“对,对,还说要找什么太子!”
方峥捋一捋胡子,眉头紧锁,过了会儿,将两指探上河呦呦眉心,收回:
“兴许是……丢了魂儿。”
顾生:
“丢魂儿?”
“是,也叫撞邪。
若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便会如此,我画几道符,早晚一换,放在床前,便是。”
顾生扯扯唇角:
“你的符……没用吧。”
方峥拧眉:
“这是什么话!
自然有用!”
顾生撇撇嘴角,她记得画符这事,方峥可没得前任掌门半点真传,有用了便说是自己的功劳,没用便说是天时地利人不和。
方峥看向顾生,眯着眼睛,顾生看天看地,方峥:
“你这后生,没规矩!”
又扬声唤:
“徒儿!”
顾生以为他是唤旁边那几个筠山弟子,却没想玉横仙君拱了手:
“是。”
是?
徒儿?
怎么方峥竟还当上她的……师公了?
而玉横……一个无数仙人皆想拜入门下也不得其法的仙君,竟甘愿拜人类为师?
脱口而出:
“师父,你怎么拜他为师了?”
顾生忘了昨夜那事,稀里糊涂,被方峥用拐杖敲一敲脑袋:
“没规矩!”
顾生捂脑袋,方峥教诲公良逸:
“既是你徒儿,该好好教教,这性子,容易闯祸。”
顾生嗷呜一声,果然是士别三日,师兄变师公。
玉横微微笑:
“徒儿生性如此,不加拘束,倒也不错。”
方峥看看顾生,见她笑,也生不出气了,便挥挥手:
“公良逸,昨日的镇妖之术,学的如何?”
“已修成。”
“修成?
修成第一层了么……”
若是一夜间便修成第一层,在筠山便是无人能比,那他收的这个弟子,天资倒也不错,当得上他做师父。
玉横淡淡:
“十层。”
“十……十层……一夜之间?
你怎么!你怎么?”
不好在众人面前太过失态,方峥挥挥手,让人下去。
顾生也觉得惊讶,她当初学筠山之术时,花了十几年才达七层,后突破不了瓶颈,作罢,直到下山,也在七层,最终……也没有成仙……
叹一口气,顾生将河呦呦背起,带回自己住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