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日子,过得悠闲,又那么快。
张林在每天吃了饭,修炼后,便将自己锁在屋中画符,或去柳禾处学草书。
几日下来,颇有进展。
而今日,张林却不在画符,而是与张珏带着征南府一众家臣、仆役,在征南府门前静静等着。
随着日头高升,一队赤色骑兵逐渐出现在街头,张珏见此,连忙让众人准备好。
待一行人走近,张林、张珏低头长揖一礼,高声道:
“恭迎父亲回府!”
“恭迎家主回府!”
一众仆役闻言也随之随合:“恭迎家主回府!”
“都起来吧!”当先的一人拿下头上全罩盔,露出真容。
只见其:面容威严,眉若刀削,鼻若斧凿,眸光似星河。
其嘴唇略薄,平添三分冷色。
整体却又如浩然正气加身,让人觉得儒雅随和。
此貌,真乃上天鬼斧神工之作,不愧被皇帝陛下称作巴蜀锦张徴。
其将马鞭扔给一旁上前牵马的小厮,下马扶起张珏,声如山间清泉之声,带着故人重逢之喜悦道:“珏伯快快请起,我不在这些年,辛苦珏伯了!”
张珏闻言笑着应道:“不辛苦,都是珏该做的,不值一提!”
随后问到:“不知大公子他们?”
张徴闻之笑到:“我让他们先去军营述职了,晚些到,就不用等他们了。”
张珏闻言了然的点点头,侧身让张徴先行道:“那老爷请!”
张林此时方插上话,上前拜道:“林见过父亲大人!”
“林儿啊!”张徴淡淡看一眼张林,微微点头道:“几年不见,长高了不少!”
说完就进了府,留下一脸笑意逐渐消失的张林。
父子多年未见,不说表面欣喜,但张徴表现的,也太冷淡,甚至于冷漠了。
要知道,兄弟姐妹中,最像张徴者,便是张林。
张林也因一些原因,自小最得张徴喜爱和过度宠溺。
父子一别多年,再次见面却如此冷淡。
张林摸不着头脑,看张珏,张珏却只顾与张徴说着这几年蓉城和征南府的情况,对于一切置若罔闻。
张林见此,本来见父亲的喜悦被冲淡不少,闷闷不乐的跟在二人之后进了府邸。
而进府后,张徴就直接解散了众人,让大家该干嘛就干嘛,拉着张珏进了书房,一直在里面长谈到太阳下山才出来。
至于大哥二哥,张徴说是让他们去军营述职,但却直到晚上的洗尘宴二人才风尘仆仆的出现。
张徴反常的表现,大哥二哥诡异的行为让张林确定,大家一定有什么满着自己。
几年未见,张林也长大了,说张徴端着父亲架子,不与张林表现过多情绪,让张林知道自己对他一样严厉,不让张林诞生纨绔子弟的心思,那也说得过去。毕竟很多父亲扮演的都是严父形象。
但大哥二哥对张林的爱答不理就有些让人不解,让张林迷惑了。
以前四兄弟间可不是这样的,张林正思索着,大哥张昊突然问到:“三弟,大哥记得没错,过不久你就要成年了吧?”
张林闻言,虽有些疑惑大哥为何如此询问,但一想,确实还有一个多月,自己便年满二十,真正的成年,按宗法制,是需要加冠礼,正式袭父亲的下一级爵,成为一名没有封地,享受帝国俸禄的小伯爷。
这些,是个人都知道,虽然疑惑张昊所问,但还是回到:“回大哥,算上今天,再过一个月零七天,为弟便年满二十,待弟加冠束发,也可随大哥上阵杀敌了。”
这样想着,张林突然猜测,也许大哥他们回来,就是为了自己的加冠礼。
看着父亲与大哥二哥,张林瞬间感觉亲情的美好,将所有郁闷不解疑惑都扔掉,到满一杯酒对大哥道:“多谢大哥你们能回来参加我的冠礼,弟着实……”
“你大哥只是想替为父告诉你,你的冠礼只在征南府举行,到时大宴宾朋,就不去族地了……”
“咣当!”张林的欣喜还没结束,张徴的一句话,就将他从云端踹到云泥。
张林扭头不可置信看着张徴,多希望刚才自己是在幻听。
但见张徴不够言笑的样子,张林惨然坐下,看着地上酒樽喃喃,似是自语,又似乎是在质问到:“为什么?为什么?”
自己不是父亲最疼爱的儿子吗?不是整个征南府最大团宠吗?
为什么加冠礼不让自己去族地?
张林突闻恶耗,瞬间失神。
但张林二世为人,又经历两个世界不同的经历历练,更是在九叔世界炼心三年。
短暂失神后,便收回了心神,对张徴恭敬拜道:“林儿无异议,一切听从父亲大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