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玥见到手的钱没了,说话也跟着不客气了起来,“那她呢?!她同奴婢一起吵的架,何故只罚奴婢一人?!”
“她啊...”白知柒回头扫了一眼神色紧张的宜春,复笑道:“我罚你赔钱,罚她收钱,可有何不对之处?”
或许是被她这副无赖模样气狠了,崔玥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施美人,你进宫不过几日就开始为非作歹,你不过区区一个不受宠的美人,当心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白知柒满不在乎的笑道:“你既然已经入宫这么久了,难道就无人教你千万不要以下犯上?”
“一个小小的奴婢居然能够染指妃嫔的份利,该说你勇敢呢,还是该说你愚蠢呢?”
崔玥见自己越争越没有理,干脆气的甩袖而去,将尊卑全忘于脑后。
这刚好是白知柒想要的,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转身就要回自己的小偏殿里。
“多...多谢施美人出手相助。”宜春擦着眼泪,诚挚的向她道着谢。
白知柒像是才发现她这个人,回头看了她一会儿,问道:“方才那宫婢是谁的人?”
宜春神色纠结了片刻,才小声道:“是贤妃娘娘宫里的婢子,平日里惯爱仗势欺人。”
估计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否则面前这小宫女也不敢轻易得罪了她。
“这点份利,可够李贵人治病?”
宜春摇了摇头,“原是不够的,但奴婢们少吃一些便是。”
白知柒默了默,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塞进了宜春怀里,随后闭上眼拍了拍她的肩。
“拿去用吧。”
宜春看着她满脸不舍的翻进了偏殿,还时不时回头看上几眼,有些忍不住想笑。
还从未见过像施美人一样明明舍不得,却还要帮助别人的主。
白知柒拔草一直拔到晚上,这才有机会给戚玄迟写信。
她为了不让人担心,干脆谎称自己出京游玩去了,每日都会寄上几封信,有给揽月阁几人报平安的,也有给白琳琅报行踪的。
这几人单单说上几句便能放心,戚玄迟却不一样,非要她长篇大论好一大堆,他才能相信她是真的平安无事。
白知柒自然也乐得给人写些腻歪的小情诗,还时不时拐弯抹角的提一嘴在宫里欺负了自己的那些人,效果十分显着,基本上第二天在宫里就再看不见那些总爱和她对着干的嫔妃和宫人。
戚玄迟也不会多问,只要白知柒能按时将信件送上,他就能睁一只闭一只眼,替她惩治那些宫人,绝不询问她的真实行踪。
久而久之,众人发现,但凡是在宫里得罪了施美人的人,几乎都要在第二日遭殃,因此也更加坐实了她灾星的身份,人人避而远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了霉头。
白知柒所处的偏殿前也一日比一日清净,先前那些想巴结,或者示威的妃子也自发的远离了她这一处地方。
原本荒芜的偏殿也被白知柒和施末两人收拾的井井有条,繁花锦簇,清雅宜人,小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有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