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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五天，凛堔都早早地下班来医院陪着莘雪，大部分时间都是莘雪在说话，医院又来了个什么病人伤得有多严重啦、或者从哪个护士姐姐那里听说了几床病人的什么八卦、又是哪个医生被病人家属找麻烦之类的，医院本来就不缺故事，闲着没事干的莘雪就站在旁观者的位置上看着其他人的故事，等凛堔下班来找她的时候再一一说给凛堔听。

凛堔一直就没有关注别人生活的习惯，只是现在听莘雪一件一件事情说着，竟也不觉得烦，有时候还能从中感悟出些东西来，再和莘雪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起来。

莘雪刚刚又把今天的所见所闻一一讲给了凛堔听，凛堔就在旁边安安静静地听着，是不是就给她剥个橘子、香蕉、递水。

莘雪看着凛堔专注的模样，一如从前无数个日日夜夜看他工作时一样，窗外的光在浓密的睫毛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冰蓝色的眼瞳此刻像一片平静的海面，让人感到心安。

莘雪接过凛堔剥好的几瓣橘子，状做无意地说，“你差点成了医院的传说，知道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凛堔感到一丝疑惑，“嗯？”

莘雪把橘子嚼完吞下去后才开口说道，“因为你把我送到医院来之后就好几天都没来看我，但是有几个护士姐姐在医院走廊上见过你，她们说你像那个什么小说里面的……嗯……对了！金鱼男神！”

“金鱼男神？”凛堔微微皱眉，这个词听起来可不像是在夸人。

“对，反正她们就是这么说的。”莘雪用余光瞥了凛堔一眼，继续说道，“她们还说你的长相都可以去演戏了，还说你一定会爆红，还说……”莘雪突然忸捏起来。

凛堔看着莘雪，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还说什么？”

莘雪别过头掩饰已经微红的脸颊，“还说要是哪个女孩子被你喜欢上了，一定会很幸福。”

凛堔一愣，随后又笑到，“是吗？”

“嗯。”莘雪点点头，转过去看着凛堔，又鼓起勇气问了一句，“那……凛堔，你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吗？”

看着莘雪直直盯着自己的模样，就差把心中的急切写在脑门上了，凛堔不禁笑了几声，“那么想知道？”

莘雪低着头轻哼了一声，“嗯。”

不知道莘雪内心的想法，凛堔只当她是小孩子心性犯了，怕自己又有了丢下她的念头，便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放心吧，我现在还没有那方面的考虑，要是以后我真有了喜欢的人，也不会不管你的。”

“哦。”莘雪墨色长发挡住了她此刻的表情，按道理听到凛堔暂时没有遇到让他心动的人，她应该高兴才对的，可是，凛堔的言语里似乎从来都只是把她当成小妹妹一样对待，这让莘雪又有点惆怅。

凛堔一向都是在九点左右，等莘雪睡着了他才离开，但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都到了晚上九点半了，莘雪还拉着自己讲故事，一点要休息的迹象都没有。

想到莘雪最近吃的药都有些嗜睡的副作用，怕她强撑着不让自己休息，加上这两天因为要来医院陪莘雪，研究所的工作还有一部分要回家后熬夜熬到两三点才能完成，凛堔便在她又讲完一个故事后制止了她，“好了，时间到了，你该休息了。”

莘雪有点急，“可是，我还不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