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本皇不想与你说这个了，想换一个问题。”

金蝉子顿时愣住。

随后淡淡道:“请说。”

哮天犬前爪抱胸前:“你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若是你输了，便要做我的人宠，以后就喊我黑皇大人!”

“若是我输了，随你处置!”金蝉子皱眉想了片刻。

还没答应。

哮天犬就抢先道:“就这么定了!金蝉子!本皇问你，佛法能否让天下人人行善?”

金蝉子点了点头。“这个是自然，我佛门向来以慈悲为怀。”

哮天犬摇着它的前爪:“不，佛法是教人作恶的。”

金蝉子愣道:“此话怎讲?”

哮天犬手背在身后，绕着金蝉子来回的转圈。

“好人成佛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对不对?”

金蝉子点头:“这个是自然，佛乃无上境界，想要修得佛之果位，自然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历经重重考验。不过这里的八十一是虚指，实际……”

“停!”哮天犬立即叫停，它不想听这和尚哔哔叨叨。

“佛门还宣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对不对?”

“既然如此，那一个好人要成佛需要经历千难万难，一个无恶不作的人却只需要放下屠刀。”

“于是好人为了找到成佛的途经，握住屠刀开始作恶，然后再放下就能立地成佛。”

“如此你说佛法是教人向善，还是教人向恶?!”

金蝉子猛地瞪大双眼，如遭五雷轰顶。

他那超然的气质荡然无存。

周身所浮现的三千佛国，竟然也有了崩溃的迹象。

众生相几度生灭，险些消失。

“这……”

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遭到惩罚，也是因为与佛祖争辩善恶，冲撞佛祖。

所以被赶到这苦禅寺中修行。

许久之后，他叹了一口气。

“是，我输了，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

金蝉子低声道。

他一生辩经论道无数次，即使是对上他的师尊，如来，也能针锋相对，不落下风。

但这一刻，他败得心服口服。虽然表面平静，但是那圆通自如、不染尘埃的心境，在这刻已经出现巨大的裂缝。

连带着他的信仰，也在这一刻出现问题。

所以他周身出现的那些异象，也开始溃败。

“既然如此，那你就快喊我一声黑皇大人吧!”

“从此以后，你就是本座的第一个人宠!”

哮天犬背着两只前爪骄傲道。

金蝉子长吸一口气，开口道:“是黑皇大人!”

哮天犬顿时心花怒放，心道:

“师尊说的果然没错，这金蝉子果然是憨直脑子一根筋，他都不会耍赖的么?!怎么比那杨戬都直!换本皇的话绝对不认!”

“现在，黑皇大人，带我去见你背后的人吧。”

金蝉子淡淡道。

哮天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