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说只伤他一分,却不知这一分于他来说有多么重要——如今他已经四十有七,却因为各方面的问题仍是孤家寡人一个,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求得了一门亲事,却没想到那穷贱的女人竟对他宁死不从……
感受着下身传来的剧痛,张鲁真是怕了,怕自己落得个断子绝孙的下场。暗悔早知如此,也就不该挑三拣四,应早早留个后再说。
在张鲁愤恨的目光注视下,余清欢伸出两指,又慢悠悠地夹起一根筷子来,同时,朝张鲁递去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落在张鲁的眼睛里,只觉得那是魔鬼的微笑,让他瘆得慌。
“张老板还有心思狡辩,看来还是伤得不重……”
余清欢幽幽地说了一句,伸手在张鲁的脖子上比划了一番,似在寻找下手的最佳位置。
然后,在张鲁惊恐的叫声中,余清欢将手中的筷子举过头顶,眼看着就要朝张鲁脖子扎去。
“住手!”
“不过分!不过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一道是张鲁所发,另一道,则是那名身穿黑色劲服的护卫。
余清欢收手,朝走过来的护卫看了一眼,蹙了蹙眉,对护卫说道:“这是我们二人的私事,与你无关,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黑衣护卫神情冷漠,带着一丝傲气,道:“我们爷要见你们一面。”
不是邀请,而是通知、甚至是命令的语气。
这让余清欢很是不爽。
“不见!不感兴趣!”余清欢毫不客气地拒绝了黑衣护卫的“安排”。
看着今日来此地的目的也已经达成了,便也不想逗留,转身就欲离开,谁知却被黑衣护卫给挡住了去路。
“让开!”余清欢噙着浅浅的笑容,可声音却透着警告的意味。
一字一句,仿若温柔的箭矢,带着让人惧怕的威力。
可黑衣护卫却似没有听出她的怒意似的,仍然面不改色地挡在她的身前——开什么玩笑?这等气势在他主人面前完全就是小婴儿般的水平,他既能从主人的高压下幸存,又何惧这小婴儿般“奶声奶气”的威胁警告?
不仅不可怕,反而还很好笑好吗!
“我家主人不喜欢等人。”
黑衣护卫淡淡地说了一句后,朝着楼梯口的方向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同时,数名训练有素的护卫将余清欢包围,目光紧紧地落在她的身上,大有她若不老实上楼梯、他们便要动手的架势。
“见见见!我见还不行嘛!”余清欢似乎服软,转身走向了楼梯所在的方向。
“把人抬上去!”身后传来黑衣护卫对同伴说话的声音。
紧接着,余清欢的余光便瞥见两人朝张鲁走去。
说时迟那时快,余清欢猛地转身,从豁口处迅速蹿出,夺门而去!
她心中仍牢记着临行前师父的叮嘱,数日后,宗门要举行弟子级别评定赛,听说皇室那边要派人过来,作为师父的得意门生,她自然得回去给师父充门面了。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来想去,还是溜之大吉为好。
事发之突然,速度之快,让楼内的人们都没有缓过神来,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淡蓝色的光影,那脸上有疤的男人便没了踪迹。
好……好快的速度!人们震惊不已。
尤其是尚在地上躺着的张鲁,更是感到了一阵后怕——敢情这小子刚才并没有付出全力,而是在溜他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