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如果为了阿克·普修斯大人前来,那汝可以回去了,连长此刻不在修道院中。”
低沉沙哑的声音传进卡兹姆耳中,他看着那名提醒自己的极限战士没有回答,他知道这是释放的善意,让他知晓神选冠军不在修道院内,当然也仅仅如此,毕竟没有任何人能随意透露神选冠军的行踪。
“能否告知阿克·普修斯大人何时回到修道院?”
看到卡兹姆脸上有些着急的神色,两名极限战士互相对视了一下,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
“汝如果是为了仅仅见到连长大人可以在此等待,如果是为了汝的私事就无法保证,汝可以前去议会大殿告知牧师长官们。”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卡兹姆轻声低语着,他知道今天是无法见到神选冠军的,可他内心依旧有些不甘,那是害怕,也是担心,他担忧自己如果没有告知真相,那将会发生一场可怕的异变。
在此之前,卡兹姆经历了无法想象的折磨与痛苦,他的灵魂被囚禁,他的灵能无法释放,他被死亡守卫的智库当成实验品,他的身体背面被刻印某种邪恶的图腾。
在卡兹姆脱离那名死亡守卫的智库折磨后,他被种下某种诅咒,他无法说出当初在那所教堂目睹的真相,他仿佛被封印般,只要一想到有关堕落的真相,他脑袋就会头痛欲裂,而身体会发生可怕的异变。
这是无法理解的恐怖力量,卡兹姆背部不仅只有邪恶图腾,还有长出浓稠卵子体的疱疹与植物状的淋巴细胞,以及心脏的位置被不知名液体包裹,这些异变都在腐蚀卡兹姆的全身。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种下邪恶的诅咒仪式,只要他不顾死亡胆敢说出真相,那并不是会死亡那么简单,他有预感自己现在就是一把钥匙,死亡的瞬间将会打开一扇恐怖的裂缝。
而这道裂缝会撕碎现实与虚幻的壁垒,他将成为搭建邪恶之门的祭品。
卡兹姆从来都没听说过这等的恐怖诅咒,种种不安的预感让他意识到可怕的后果,他被恐惧笼罩,他担心自己会造成不可逆转的灾难,而他能求救的人只有神选冠军。
不仅是卡兹姆只认识神选冠军,更多的是他认为只有神选冠军能解决自己身上的异变。
然而神选冠军并不是随便与之交谈的,即便在马库拉格人们拥有平等的权力,但每一层的阶级都是无法逾越的,贵族与平民的差距不仅只有财富,还有掌握的庞大资源等都是无法媲美的,更别说统领数万名超人般战士的神选冠军。
“黑暗将至,异变来临,我只是没人在乎的虫子,可虫子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吗...”
卡兹姆内心在悲愤,他痛恨自己弱小的同时,也在责怪自己,他不怕死亡,他怕自己母亲独自一人面对黑暗降临的灾难,在重获新生的那一刻,卡兹姆就幻想过未来美好的生活,可惜,现实是残酷的。
如果有其它选择,卡兹姆宁愿自己承受这一切,他不忍母亲再次为自己哭泣。
“不可以!不可以!我绝不会允许自己成为灾变的源头!”
仿佛下定某种坚决的念头,卡兹姆在暗暗咬牙,在两名极限战士头盔内诧异的眼神中。
只见卡兹姆全身仿佛正在经历某种异变般,他痛苦的表情让人感到不寒而栗,下一秒,他转身离开了修道院并且艰难开口留下一道模糊不清的话。
“如果阿克·普修斯大人在,请转告,至邪...源头...啊...真...真相黄昏,夜幕时分,我每晚都会一直在弃地修院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