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方势力，最重要的不外乎就是修炼资源。

而她有增强灵脉，改造地势，借用地利等诸多手段。

土地风水之变，不仅关乎一地灵气浓度，还能直接影响灵药等天材地宝的生长。

凤柒舞这些年能开疆拓土，制霸千国之境，威震天下，其中她的功劳可不小。

因此她虽知方凌有对抗凤柒舞的潜力，却也不急着投奔。

这段时间一直跟踪他，是为观察他的言行举止，行事谋断。

时间一晃，转眼半个月过去。

赵惜怜趴在那里采蘑菇，而方凌则是她后边采菊。

两人在这黎明谷里除了这两件事，也没别的事可干。

许久，方凌采撷好了，赵惜怜也将手里攥着的那朵死灵菇放进篮子里。

“这是最后一朵了，已经全部采完了……”赵惜怜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说道。

黎明谷的死灵菇在这半个月内陆陆续续成熟，眼下已经彻底采摘完毕。

原本赵惜怜早就要走的，但方凌不让她走。

他想让赵惜怜直接这批死灵菇带回去，用以培养他的那群手下。

“师父催得紧，臭方凌，我该回去了……”她看向方凌，恋恋不舍得说道。

“路上小心点。”方凌说道，和她道别。

赵惜怜挥了挥手，纵身飞离。

她前脚刚走，方凌就转身看向远处一块大石头。

躲在这块大石头后边的人，也款款走出，来者正是大羽神将焱雨。

她虽常以甲胄覆身，但其实平常最喜欢穿那些漂亮衣裳，也像其他爱美的女人那样喜欢描眉点妆。

当年在火焰山，方凌也正是误认她眉间的花钿而将她错以为是极乐圣女。

看着她这副大家闺秀的扮相，方凌还有点不适应，感觉她像换了个人似的。

焱雨的脸蛋扑红，并不是抹了腮红，而是因为来得不巧。

她其实也才刚到不久，但却刚好目睹方凌……

“神将这副扮相，倒还真有女人味。”方凌上下打量她一眼，品评道。

焱雨冷哼一声，说道：“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她这么说，方凌还看得更起劲了，直把焱雨气得够呛。

“话说……你真打算让我押你回去？”回过神来，她说起正事。

方凌一脸认真得点了点头：“是，而且此事势在必行，你不答应得答应。”

“因为就算你不押我回去，我也会亲自到大羽皇朝走一遭。”

“反正都是要去的，给你卖个功劳，岂不更好？”

“我不懂。”焱雨摇了摇头。

之前方凌说是为了帮她重获凤柒舞信任，但现在看来目的似乎不止于此。

“凤柒舞对面不止是我们，还有一方同样令她忌惮的存在，我想知道究竟是谁！”

“既说这一方很在意我，那我更得弄清楚他们的目的和立场。”方凌沉声道。

“我落在凤柒舞手中，那一方如果真和我有什么紧要关系，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到时我便能知晓究竟还有哪一方在隐藏。”

焱雨点了点头：“有点道理。”

“你既有全身而退的把握，那就来吧！”

“不过有句话得说前头，你要是逃不掉，我可不会设法救你。”

“你落在凤柒舞手里，我可一点办法都没有，一旦出手我也必死无疑。”

方凌回应道：“你只需押我回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