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松手上一松:“多谢康世子!”
沈松让人将马车赶到路边,让对方先过去。待人过去之后,才吩咐车夫驾车。
“走吧!这天瞧着也不早了。”
“是。”见这儿似乎再无热闹可瞧,看热闹的路人们也渐渐散去。
其中,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不引人注意的人悄悄提步走向路旁的树林子里,随后再不见人踪影。
黑白两色棋子成对峙之势。无论从哪方看,此句似乎再无破解之法。
“康世子?”沈老太爷一手捏着黑色棋子,一手看着一本残破不堪的棋谱,“你可看清楚了?”
“回禀主子,那康世子虽说未曾路面,但奴才是亲耳听到四公子称那人为康世子。想来那人是康世子无疑了。”
这说话之人赫然就是方才在树林里失去踪影的人。
“行了,那你就先下去吧!”沈老太爷说道。
那人起身而去。
“康世子?”沈老太爷将手里的棋子放在棋盘上,原先的死局瞬间瓦解。
“这小子,倒有几分意思。”
皇觉寺,松柏累累,石径通幽。
“这倒是个好地方。”沈松撇下小厮们,一个人沿着石阶走向那皇觉寺。
“四哥哥?”一道声音传来,是沈意归。
“意儿!”沈松的脸上满是笑意,“天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跑出来了?”
只见他从跟着着沈意归一起小跑过来的揽月手里接过披风,给自家妹妹披上,说道:“虽说如今已经是七月份了,但这毕竟是在山上,还是有寒气的。你穿的这般少,回头要是得了风寒,看你怎么与伯母交代!”
他倒是不担心会自家妹妹的安全,毕竟自家玛法与伯母既然放心妹妹一个人来这寺里,那说明就绝不会没有人跟着的。
四下里瞧瞧,哟,人还真不少!
“哎呀哥哥!”沈意归抱着沈松的一条胳膊撒起娇来,“意儿这不是热嘛!再说了,若是意儿真的觉得冷了,也会回去添衣服的!”
沈松牵起沈意归的手腕儿,给她把脉,看脉象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才真正地放下心来。
“你还说呢!那过年的时候,也不知道谁为了好看,不肯多穿几身衣裳;去年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晚上去湖边儿玩耍,天冷也不肯加衣裳,回头连床都起不来了......”
沈意归撅了噘嘴,小声嘀咕着:“这些事儿,定是五哥哥他说的!就他是最坏了!”
耳聪目明的沈松自然也听到了这话,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但也没有任何替自家弟弟辩驳的意思。
没办法,和自己争宠的兄弟太多了,现在能干掉一个是一个。反正那家伙也没在背后少说我的坏话。
沈松毫不愧疚地想着,一边想一边牵着自家妹妹往回走。
“四哥哥,你这次回来还走吗?”沈意归突然停下脚步,抬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