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也不拿乔,更不怕什么会因此被人治罪:“嘿哟,您老也是知道皇上那脾性的。皇上这几日勤于国事,一批起折子来,那是什么事儿都顾不得的。昨儿个来请平安脉的江太医还说皇上肝火旺盛,要降降火呢。”
“老奴人微言轻的,也没能好好劝劝皇上。老奴想着皇上最是敬重您的,想请您有时间也劝劝皇上几句呢。”
沈老太爷神情颇为严肃:“这可不行。这朝政固然重要,但龙体也不能不顾。你回去好好说说皇上,让他没事儿多去御花园走走,散散心。”
梁九功听此,愁眉苦脸地,正要说些什么,却见沈镇青夫妻二人进来了。
“请将军、福晋安。”
沈镇青点了点头,道:“梁公公,不知您今儿个来这儿是为何事?”
若只是为了意儿那事,这梁九功也不会是这般和善模样。
梁九功见沈镇青夫妻二人脸上难以掩藏的紧张,心里一叹,说道:
“将军与福晋莫要担忧,老奴今儿个是遵了皇上的旨意来给小格格送东西来的。”
说着,梁九功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折的整整齐齐的纸来,说道:
“皇上说,听闻小格格这些时日茶饭用的不香甜,身子也不大舒坦,就太医院的人开了这药方子。”
“说这药方子是按格格的身子定的用量,对小格格的身子是极好的。格格要是用了这方子上的药,再将养个今日,身子就能好全了。”
话说白了,这药方子也是解毒的,而且是专解沈意归身上的寒毒,旁人中了寒毒,是不能用的。
沈镇青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眼里写满了欢喜与不可置信。
“这是真的?”
沈老太爷声音颤抖着,伸出手来,颤颤巍巍地接过那药方子。
“老奴哪里敢骗您啊。”梁九功笑着说道“这药还是趁早给小格格用了吧。再拖些时日,格格更得多受些苦楚了。”
“哎,哎,多谢梁公公了。我这就去给意儿煎药。”
佟佳氏也不多逗留,接过沈老太爷递过来的方子,就匆匆忙忙地出了前院。
梁九功也不在意佟佳氏的失态,欠身行礼又道:“皇上还让老奴给您带话,让您好好在家备着,以待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