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欢欢一刀砍入北条真英身边的混凝土地面,就像是斩入水面一样,悄无声息。
北条真英看出这一刀的厉害,心有余悸。
“好了,那你走吧,回去太晚小心引起事务所的怀疑。”李昊鉴手一抬,北条真英身上的锁链凭空到了李昊鉴手里,再次震惊北条真英。
北条真英身上再无枷锁,站起身,恍如隔世:“我真的可以走了?”
卢欢欢说:“走吧,还让我们送你出去?”
北条真英大脑中有些空白,一步步走向地窖的出口,生怕每走出一步之后都会被悄无声息的杀掉。直到拉开了地窖的门,看到屋外的月光,才知道真是劫后余生,猛然转身,深深一躬到地:“我,北条真英,是一名忍者,虽然有些怕死,但是我也是讲信誉的人,这是我们忍者的立身之道,我答应你们的事,不会轻易违背诺言的!”
李昊鉴几人相视一笑,知道这个不会轻易违背诺言就是在没有被另外一伙人绑在椅子上打的情况。
年轻人,就是太容易看轻即将到来的艰难,以及太过轻易的许下承诺。
北条真英走出柳生下惠庄园之后,久久之后才平静下来,回头看并没有人跟出来,疾步狂奔入竹林之中,几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地牢中,柳生下惠心情却没有平静下来。
“怎么会卷入这种复杂的事情。”柳生下惠坐在刚才北条真英坐的铁椅上有些颓然。
李昊鉴说:“大叔,这事并不复杂,那个忍者应该没有说谎,其他家族知道这里要举行盛大的婚礼,难免好奇,想要过来先探查一下,大概率没有其他想法。”
柳生下惠问:“你真的相信忍者会遵守诺言?忍者,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刚才的忍者只不过是年纪太小,又被我们抓住,短时间没有调整心情,才被恐惧支配,等他离开之后,有许多方法销声匿迹。”
李昊鉴说:“大叔,有些事越是惧怕,就越会向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放走那个忍者,并没有太大危险,他应该不会跟事务所说出这里发生的一切,第一,事务所会不会相信我们放走他的理由?第二,如果他说出去,会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麻烦的来源并不来源于我们这里,而是想要知道更多关于我们的信息的人,那些人可不一定像我们这样仁慈,会和颜悦色的和他交谈,询问信息,更大的可能是严刑拷打,作为忍者,他那么恐惧我们的刑罚,肯定是对酷刑十分了解,越是了解,才越是恐惧。我想他能想明白这些道理。”
柳生下惠愣了一会:“昊鉴君,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些?”
李昊鉴笑了:“大叔,你被追杀过之后,肯定能想到这些,我建议,我们接着去喝酒,怎么样?”
之后的一周很是平静,卢欢欢在庄园周围隐秘的地方加装了许多监控设备,严密监视是否有外人侵入,地下做了深达二十米的扫描层,有任何震动都会感知。
而后北条真英按时回来,走的是正门,按门铃,还带来两瓶清酒当礼物。
消息很简单,北条真英回去按照李昊鉴的意思进行了汇报,说柳生下惠庄园一切平静,还要等一段日子才会有柳生家的人过来布置婚礼现场,而且打听到其他事务所也接了类似的任务,不过都仅限于过来看看婚礼准备情况,有没有特殊布置等情况,并没有怀疑柳生下惠和李昊鉴等人,甚至柳生下惠这里有几个华夏客人的事已不是秘密。
卢欢欢机警的问报告里提及了几个客人,北条真英说是三个,也就是不包括柳生真月和巴拉蒙干。
李昊鉴对北条真英这种重信守诺,而且不空手来的行为给予高度评价,鼓励其继续坚持,并表示如果北条真英提供的信息有重大价值,自己也会给予丰厚的报酬,这出乎北条真英的意料,表示一定会完成任务。
再之后一周依旧平静,北条真英又回来汇报一次,说昆仑派的人已经开始进入霓虹,先是在富士山驻扎,很快会前来北海道,尚不明确会住在哪里,各个事务所接到的探查任务多了起来,不过目标指向是昆仑派。
“你知不知道昆仑派的新娘是谁?”李昊鉴问。
北条真英表示不知道,而且好像没有人关心新娘是谁,霓虹这边的各大家族反而在加大力量探查柳生家是谁要娶妻。
“什么?你们不知道柳生家谁要娶妻?”李昊鉴倒是没想到,而且知道柳生下惠也不知道是谁,原本以为是因为柳生下惠不爱打听家族消息,现在看来是柳生家在有意封锁消息。
“奇怪,柳生家为什么不公布是谁要娶妻?”李昊鉴问。
北条真英看看柳生下惠,意思很明显,这里就有柳生家的人,为什么不问他。
柳生下惠假装咳嗽两声:“这个,问你呢!老实回答!”
北条真英无奈:“我没有关注这方面的信息,如果需要,我可以留意。”
李昊鉴说:“不,你去探查一下昆仑派的新娘是谁,有了准确消息我会给你报酬。”
北条真英没有多问,充分展现了职业素养:“我知道了,那我申请两周以后才回来。”
李昊鉴当即表示同意,等北条真英走后,卢欢欢问:“鉴儿哥,如果真是凌雨辰出嫁,你要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