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郝头,口是心非的很,还特么很鸡贼,他从来也不会主动问你的消息,但是我只要不说你平安无事,豪发无损的消息,他就跟我东拉西扯的死活也不肯走。”
杜卫国听着蒋东方吐槽郝山河,感觉心头一暖,总会有人在默默的关心你,这样的感觉很好。
不过郝山河这个糟老头子可是坏的很,他明明就是担心自己,所以才提前模拟政工的审问,还特么制造氛围搞起了眼神杀,嘿嘿,真是可爱啊!
杜卫国笑着调侃自己:“嘿嘿嘿,叔,我估计在郝叔眼里,我可不是独生子,我特么大概只能排老二,郝小黑才是老大,它是我哥!”
“哈哈哈!没错!你说得没错,哈哈哈!你大哥是一只小黑猫!哈哈哈。”
蒋东方笑得畅快极了,他最近已经好久都没有笑得这么开心了。
轧钢厂保卫处最近气氛属实有点诡异。
两个高层领导相继出事,多少有点人心惶惶的,现在尘埃落定了,空缺了两个重要的职务,自然是有人想要上位,所以又难免积极走动,嗯,安静却又浮躁,整体氛围就是这么奇怪。
杜卫国的办公室里,他和郝山河此刻正对面而坐,秋日的暖阳透过玻璃窗照在身上,懒洋洋的很是舒服,房间里一片寂静,呃,除了郝小黑的呼噜声,这只大胖猫晒着太阳趴着桌子上睡着了。
叮的一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杜卫国给自己点了一颗烟,郝小黑只是懒懒抬了一下眼睛就接着打呼噜。
阳光下的烟雾,呈现着幽蓝色,扭曲着飘散着,有一种难以描述的美感。
“老郝头,我这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你也不问一声?”
“切,你都说了,全须全尾的,我问啥?”
老郝头只是翻了一下眼皮,不屑的回答了一句,他想自己也点根烟抽,但是觉得这样很没气势也很没面子,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嘴唇。
“郝叔,这件事我没得选,确实是很莽撞,是越界,是犯罪,这些我都承认,但是您让我重新再选一次,我还是会么做。”
郝山河并没有说话,他沉默着,杜卫国起身给他递了一颗烟,特供的过滤嘴小熊猫,是他从胡斐哪顺来的,绝对的稀罕货。
郝山河伸手接了过来,杜卫国给他把烟点上。
杜卫国诚恳的说:“郝叔,您就别生气了,我知错也认错。”
“呵!知错也认错,就是不会改,对吧?”
郝山河非常享受的长长吐了一口烟,声音有些幽远的说。
杜卫国沉吟了一下,语气难得有些沉重的说:“郝叔,有些事,明知是错,也要做,说好听的是为了公道人心,说不好听就是鱼死网破,都是为了活命。”
郝山河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唉!这事以后别再提了,切记,凡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嗯,郝叔,我懂,吃一堑长一智嘛,我昨天~~”
杜卫国顺势把孔南笙抓马五的事情和郝山河说了一遍:
“郝叔,您看,我现在就已经学聪明了,懂得借势了,知道这件事可能没有这么简单,所以我就直接甩给胡斐那边了,要不然就会变得很麻烦。”
郝山河眼中精光一闪,笑着说:
“呵呵呵,你现在确实是聪明了,而且人脉也混起来了,这个孔南苼真是个傻比,分不出里外拐,被人当枪使,他也看不出个眉眼高低来。”
“郝叔,这件事我没告诉蒋叔,之后也不想告诉他。”
郝山河眉头轻轻的扬了一下:“哦?为什么?”
杜卫国声音变得稍稍有点低沉,他略略有些发散的目光望向窗外,片刻之后收回来时,已经变得重新坚定起来。
“我不想蒋叔他们夹在中间和稀泥,这个孔南笙早晚是个祸害,一而再的撩拨我,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这次,我想趁机直接铲了他,以绝后患。”
“嘿嘿嘿,好想法,不错,本该如此,斩草不除根从来都是大忌,你确实是长大了,变得成熟了,有点上位者那味了。”
郝山河眼睛里流露出无比满意和赞赏的神情,这才对嘛!
对待敌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冷酷无情,斩尽杀绝,蒋东方他们已经被人情世故捆绑的太严重了,办事拖泥带水的,算是已经深陷人情的泥潭了。
没错,江湖是人情世故,但是要想混出头,想当上位者,你就必须要跳出这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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