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单膝跪在榻上,看向缩在角落里的女子,有些无奈地轻哄道。
“禽兽。”
“是,是禽兽,怎么骂都行,先把药膏涂上。”
叶曦和抬头:“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
“也没有……”
“说实话!”
“咳,在你进来之后。”
“你怎么认出来的?”她实在想不通。
宣无袂放下药膏坐正,瞥了她一眼,“你确定要问?”
“当然。”
“殿下低头时,看到了殿下后颈上的痕迹。自己咬的,还能不清楚吗?”
闻言,叶曦和的脸瞬间羞红,她还以为是自己哪里露了破绽,谁能想到是这个原因。
“那你之后做的那些,都是故意的喽?”
“嗯……可以这么说。”
“无耻!”她凶巴巴地瞪着他。
宣无袂闻言,丝毫也不恼,趁机将她揽入了怀中,“是殿下先不听话,还骗人的。”
“所以怪我咯?”
她反问,盯着他,似乎他敢点头或者说个“是”字,她就能当场哭出来。
宣无袂有些好笑地揉了揉她的手腕,“怪我。”
叶曦和突然感觉到手腕冰冰凉凉的,一低头,发现那个男人趁机就把药膏抹到她手腕上了。
“脚腕,伸过来。”
他的音色天生便很好听,情动时带着狠厉,餍足时又是清清冷冷中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叶曦和不想让这个人知道,她比他自以为的更加贪恋他的身体。
故意往回缩了缩脚腕,“疼,伸不动。”
宣无袂有些无奈地低笑了一声,伸手捉住她的脚腕,动作很轻柔地往外带了带。
透明的清凉药膏一点点涂抹在女子脚腕的红痕处。
盯着那些脚铐摩擦出的伤痕,他心里一时竟也涌了几分后悔。
可那滋味儿又实在销魂。
他毫无预兆地突然亲了亲她的唇,蜻蜓点水的吻,“殿下,臣以后,会尽量克制。”
叶曦和一时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她其实也没那么生气。
那些伤痕又不会留疤,而且也不是那么疼。
可她就是喜欢看他心疼自己,心疼得眼泪汪汪的样子。
于是乎她故意吸了吸鼻子,模样颇为委屈,“你都只顾你自己的!”
“抱歉……抱歉。”
“以后不会了。”他眸色认真地盯着她,向她保证。
见他如此认真,叶曦和突然又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咳,其实,其实也不是很疼了……”
“殿下说这种话,是又想邀请臣吗?”他突然低笑一声。
叶曦和:“……你够了。”
抹好药膏后,宣无袂本身打算直接送叶曦和回宫的。
叶曦和摇了摇头,“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人?”
“我跟他一起回去。”
宣无袂想到那名一同被抓住的少年,无疑也是带了人皮面具,又是那个岁数……
“姜延年送的那个?”他脸一黑。
叶曦和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道:“他有名字,叫禄玉。”
“真难听。”毫不留情地讽刺。
叶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