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次还真的是找对人了！”芬格尔笑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施耐德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那幅画，眼神复杂。终于见到你了！

一曲终了，屏幕中的画面也消失了，楚子航迷糊的回到了现实，他的脸颊流下了两行泪水，“爸爸！”

听着楚子航的呢喃，芬格尔递过去一瓶白酒，“喝点吧，会舒服一些。”

楚子航接过来，下意思的往嘴里一灌，刺激的味道让他皱起眉头，尽管如此，楚子航也没有放下，而是喝了一大口。

“说说吧，我想我们都需要交流一下。”芬格尔将楚子航画的奥丁摆在了他的面前。

“奥丁！”楚子航满是仇恨的看着奥丁。

“我父亲就是死在奥丁手上的。当年，父亲开着车在一个雨夜来接我放学，在高速公路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施耐德和芬格尔对视一眼，明白那就是尼伯龙根。

雨夜，车，高速公路。芬格尔默默记下几个关键词。

“那里有很多怪物，他们一直追着我们的车，直到我们遇到了奥丁！”楚子航又往自己嘴中灌入了一口酒。

“父亲挡住了奥丁，而我开车逃了出来。”楚子航无比悔恨，要是那时候自己也死在那里就好了。

芬格尔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他知道楚子航的感受，那种无力感至今仍然是他的噩梦。

“奥丁，到底是什么？神吗？还是和我们一样？”楚子航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唯物主义，直到遇到了奥丁，世界观被冲击的一塌糊涂。

“神？呵！只不过是一条大蜥蜴。”芬格尔不屑的笑着，“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混血种吗？”

“为什么？”楚子航喝多了，脸色红红的，从没有接触过酒的他第一次喝这么多白酒。

“因为我们就是他们和人类的混血！”

楚子航呆住了，他们？奥丁，还有诸神吗？

“他们并不是神灵，而是龙族。”芬格尔睁开了自己的黄金瞳，“龙族，天生掌控着元素的力量，而运用元素力量的方式，对于混血种来说就是言灵！”

“也就是我们身体中的力量。”

“我们和他们是敌对的？”楚子航猜测着。

“是的，他们以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而现在人类才是。而且我们本就不是一个种族，虽然我们流着龙族的血，但是我还是把自己当作人类的。”

“至少，当人有酒喝啊！”芬格尔将酒灌入自己的喉咙。

楚子航有点迷糊，有学有样，“师兄，谢谢你，你说的没错，我是人。”

“我要干死奥丁！”

“干死奥丁！”芬格尔叫着，楚子航也大叫起来。

施耐德在一旁，没有参与两个学员的放纵，他脸上的伤，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

干死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