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特意尝试了一下。
发现要对李三或是李四他们施展因果秘术的话，所需要消耗掉的因果之力，几乎是他施展的万倍之多！
这样的结果，绝对不是李永年想要的。
所以，秘术他才刚运转了一半，就果断将所有的因果之力全部散去。
他宁愿暂时不与李三他们建立连接，也不要沾染上如此海量的因果之力。
“看样子，直接对李三他们施展已是有些不大可能了。”
“待这次魔修大能的危机渡过之后，倒是可以再派一具分身过去。”
“反正，他们现在天魔界似乎也不曾遇到什么大的凶险，不着急。”
李永年轻声自主，很快就在心中淡定地做出了决定。
施展所需要的因果之力，与分身距离自己的远近有着直接的关联。
距离越远，施展时所消耗掉的因果之力就越多，反之则越少。
而且，这种因果消耗与等因果秘术一样，都是一次性的。
也就是说，一旦因果连接成功建立，就不会再额外消耗多余的因果之力。
不管分身走到哪里，距离本尊多远，只要李永年不主动将这丝连接掐断，它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与其如此，李永年又何必要舍近而求远，非要去对李三、李四他们这些远在天魔界的分身去施展呢？
“因果秘术——，启！”
李永年轻扫了一眼一直隐藏在自己身侧的小十一。
意念微动，引汇因果，直接一条细如藕丝一般地因果线投注到了“李十一”的身上。
刷！
神魂交汇，因果相联，一道细如藕丝的无形丝线，就这样被李永年给种在了李十一的神魂识海之中。
“成了！”
李永年眉头微挑，面露喜色。
果然，如此近距离地施展秘术，所消耗掉的因果之力，与及几乎相差无几。
如果不是要提防随时都有可能会出现的域外大敌，不宜再将分身外派。
李永年现在就有些忍不住想要把眼前这具极限分身也给扔到天魔界去了。
在天魔界插一只“眼”，他就可以随时随地掌握发生在天魔界内的一切了。
“十一道友！”
李永年轻声开口，向李十一吩咐道：
“以后你就与明暗相守，驻守在界域之外的虚空中吧！”
明悟了的真正作用之后，李永年直接就做出决定，要把这只“眼”插在仙界附近的虚空之中。
这样，他便可以随时随地感知到仙界周围的一切举动。
若是真有大敌来袭，小十一这具分身所能起到的作用，就不止是示警那么简单了。
小十一身具九千九百九十九万年的仙力修为储备，妥妥地极限帝尊，哪怕是身处在虚空之中千年万年，也不会受到半点儿伤害。
让他驻守在界域之外当一个暗桩，与守望相助，绝对是再适合不过。
“是，谨遵永年本尊之令！”
李十一恭敬地应声领命。
他与本尊的心念已相通，多余的话无须本尊开口他就已然完全领悟。
虚空无趣，可是却关乎着本尊甚至整个仙界的安危，绝不可有半点儿懈怠。
就是不知，这一次他要在虚空之中呆上隐藏多久，若是那魔修大能一直不来的话，那他这只“眼”岂不是要一直插在那里了？
“放心好了，不会让你在虚空之中呆上太久的。”
李永年瞬间就感知到了李十一的心中所想，轻声开言劝慰道：
“少则三两月，多则三五年。”
“若是那魔修大能一直不来，也许就永远都不会再来了，届时你就可以重新回归了。”
那具巅峰帝尊境的魔修分身，已经殒落了大半年的时间了。
可是预想中的报复却迟迟不至，哪怕是李永年，也开始有些动摇，是不是左飞鸿之前给搞错了？
也许，那并不是一具分身，而是一具实打实的真身本尊呢？
否则的话，这都过了六个多月了，怎么会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了呢？
是那魔修本尊根本就不在意殒落了一具巅峰帝尊境的分身，还是在虚空之中迷路了？
李永年在心中做出各种假设。
最终，他还是决定再等上一段时间。
总之，万事有备无患，若是几年之后，他想像中的那位极限魔修还是不来，那就算是真的可以稍稍放松一些了。
不过现在，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多做些戒备总不会错。
李十一闻言，再次冲李永年躬身一礼，而后身形一闪，直接就挪移出了仙界界域之外。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哪怕是驻守着整个仙界外层防御的，都不曾有半点儿感知。
单论敛息隐身的能力，已经无限接近大道极限的李十一，与李永年本尊已然不相上下。
唯一的区别就是，李永年识海之中有圣人法宝镇压，李永年全力运转激发的话，敛息的效果亦会得到极限加成。
顷刻。
飞身挪移到界域之外的李十一，便在距离更外围的一处虚空之中停滞隐藏。
整个身形好似完全融入虚空，存在感尚不如虚空中的一粒尘埃。
值得一提的是。
在分身脱离仙界屏障进入虚空的瞬间。
李永年的神魂微震，与分身之间的正常神魂联系直接就被隔绝了近九成。
此刻的他，已然无法再遥控指挥分身的一举一动，只能隐约地感知到分身的存在，不过这种感知却极为模糊，若即若离。
不过这个时候。
李永年之前预埋在李十一识海之中的那道因果线，却并没有因为距离、地域的转变而有任何额外的变化。
还是那么清晰可辩。
当李永年将神魂附着于这道因果线，利用秘术中的手段窥视李十一的识海记忆时，所得到的画面却是清晰无比。
李十一在虚空之中所看到的一切，全都完整无缺地呈现在了李永年的眼前。
荡荡宇宙，漆黑无光，平静得犹如一滩死水。
仙界如球，自然运转，一层层的界域屏障，犹如一道道防护阵法，将宇宙中的各种混沌之气分解隔离，悄无声息地庇佑着界内的一切生灵。
第四百八十七章因果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