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雷音寺派出几百人的打击队伍,沈渔也只能慢慢的和这些人周旋,最后靠着钱能力打了个平手,最后还是依靠计谋赢了战争,中间的过程很辛苦。
而这一次,有一群人要干掉雷音寺总坛。
沈渔在东阳山提前预备了一个月左右,那么雷音寺对自己的总坛预备了多长时间?
沈渔不知道,但是雷音寺的主战场,绝对比东明山要血腥恐怖的多。
太阳出来的很早,当狐沙月把桌子椅子摆放到庭院之中的时候,已经有阳光洒在了沈渔的身上。
她准备好了早餐,是蒸腊肉和面饼,配上从树上摘下来的的果子,以及一条才抓来的鲤鱼,让沈渔吃的很舒服。
短短的一个小时,她就完成了生火、做饭、蒸馍等的工作。
“你也一起吃吧,别客气,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流浪武士,你不要这样拘谨拘束,对了,你能给我说说狐族的情况吗?”
柔和的阳光,照在了狐沙月的大尾巴上,让沈渔的手掌有点痒痒。
“暗影先生……”
狐沙月正想说什么,这时候沈渔突然皱起了眉头。
有两个人从树林中走了出来,他们的手中还提着一个和尚。
这两个人的相貌很奇特,前者脸色极黑,看起来仿佛一团墨,后者则是惨白,仿佛脸上涂着白色的腻子。
“黑白无常?”
沈渔皱起了眉头,这两个人的名号在天机榜上见过,是江湖中有名的高手。他们最擅长合击,因为相貌的原因,被称为黑白无常。
自然,黑白无常还有一重含义,代表着他们心狠手辣,见到了他们就如同见到了黑白无常一样。
“这就是你说的,昨天突然出现的小子?”
他们手中提着的大和尚,那是铁雨,昨天风度翩翩的大和尚,现在成了一个肉球。
他的手脚都被拔掉了,耳朵和一只眼睛不见了,脸庞扭曲的不成人形,没有了一点点刚强和坚持。
“小子,你是雷音寺的和尚吗?”
黑白无常中的老大,偏着头,狞笑着看着沈渔。
“不是,我只是学过几手雷音寺的招式,于是过来看热闹,看看有没有能赚钱发财的门道。”
沈渔呵呵的笑着,仿佛没有看到铁雨大师的惨状。
“对了,狐沙月,你过来,你的任务完成了。”
白无常,对着狐沙月说道,可是狐女这一刻被吓得瑟瑟发抖。
她只知道听胡耀武的吩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上级是谁,更何况,这两个人还提着一个被这样折磨的人。
她就算是猪,也知道在沈渔的身边,更加的安全一点。
“两位,我们无冤无仇,我想,没有必要争斗吧。”
沈渔握着窄锋刀,凝视着这两个人。
他能猜出昨天发生了什么。
狐沙月的一批人,被铁雨、天豹大师一行人袭击的时候,很可能黑白无常等都在一旁窥视,等他们搞清楚这一次突击来的人的实力之后,昨天晚上发起了反击。
相信同样的战斗,大量的在别的地方发生,死了很多很多的人,其中不少是狐沙月这样的无名之辈。
正是因为他们的牺牲,让黑白无常搞清楚了雷音寺来了多少人,从黑暗中钻出来,袭击成功。
“嘿嘿,你让我们哥们走,那么我们是不是太没有面子了吗?要不,你跪下,看看我们会不会放过你?”
他们两个人这一刻充满了信心,毕竟连天豹大师都败在了两人手中,至于说沈渔的战斗力……一个用着普通窄锋刀的人,还能有多强的武功?
他真以为自己是宗师以上的修为?
“你可以逃,但是,你身边的那个小狐狸就跑不掉了,我们最喜欢的就是吃红烧狐狸,到时候放到锅里……”
白无常阴森森的说着,说的话让狐沙月瑟瑟发抖,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沈渔,战斗时候敌人的情绪不稳,这样十成的武功也只能发挥八成。
“我总以为,大部分人都是聪明的。”
沈渔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把窄锋刀的刀鞘扔掉了。
“聪明人,不会莫名其妙的找事,不要主动把自己放到了危险之中,不要总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然后见到人都想怼,你们两个这么嚣张,是梁静茹给你们的勇气吗?”
沈渔最后一句话,黑白无常完全没有听懂,但是不妨碍他们听懂了沈渔声音中的嘲讽。
可是,他们一点都不害怕。
他们名为黑白无常,乃是江湖中有名的先天高手,两个人合击的鞭法,堪称风雨不进,万物不伤,面前的小子,他们真的不认为他能够翻出什么浪花。
今天他们过来,只不过因为狐沙月的原因而已。
黑无常好色,所以手下会为他提供合适的女子。
江湖中藏龙卧虎,谁也不知道那些容颜出色的女子背后会有什么人,或者被什么人关注,吃过两次亏之后,黑无常选择了更加隐蔽的手段。
胡耀武是他的手下,也兼职某些事情,狐沙月以为碰上了好的良人,却没有想到,胡耀武只是一个棋子而已,他以订婚为目的把狐沙月骗出来,以后把她献给黑无常。
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狐沙月还是清白之躯的原因,她以为胡耀武的君子,但实际上她不过是被大人物预定了。
“杀了我……”
突然间,被提在了黑无常手中的铁雨和尚,这样的说道。
一行血泪,从他瞎掉的那只眼睛中流了下来。
“阿弥陀佛。”
也就是这时,沈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宣了一声佛号。
他虽然看不惯雷音寺大和尚们的所作所为,但是黑白无常的手段,实在是太苛烈过分了。
一道黑色的鞭影呼啸而来,动手的是黑无常,一条六尺长的软鞭,刷的一声如同毒蛇一样刺向了沈渔。
他的长鞭是以金发吼兽的毛发掺杂着血蚕丝编制而成,神兵利刃都无法伤害到此物,他现在就要废掉面前的年青人,然后狠狠的折磨他。
他很不满意他的冷静和漠视,仿佛自己一方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