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截然并不同的法则相互对抗，整个空间都响起了连绵不绝的轰隆巨响。

头顶之上，被虚空鬼爪抓住的剑影也变成了一道裂缝，锋锐剑气从裂缝中逸散出来，在鬼爪的五指上切割出一道道深深的裂口。

很快，第三道裂缝、第四道裂缝相继出现。

最后是第五道。

这五道裂缝不断变长，全部朝着阳跋所在的方向延伸而来。

其中一道裂缝从虚空鬼爪上方穿过，似是将鬼爪与虚空漩涡之间的联系斩断，鬼爪震颤了一下，便轰然散去。

虚空漩涡也随之消散。

阳跋忍不住闷哼一声，嘴角再次溢出一丝鲜血。

旋即，他眼中血芒一闪，抬手在胸口处重重锤击了一下。

噗通……

心脏跳动的声音从虚空之内响起，更多的黑暗法则从他的身体中扩散出来。

周围的黑暗如有实质一般，就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五道裂缝扩散的速度一缓，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缩小。

姬连夯的神色彻底变了，全身气息鼓荡，全力催动虚空无剑道，双方开始僵持。

数天后，一道金色的光芒从远处疾驰而来。

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

几乎在刚出现的时候，便已经贯穿了阳跋布下的黑暗法则，和姬连夯的虚空无剑道形成的虚空裂缝。

在金光消失在茫茫星空深处后，一道清晰的裂缝，横亘在整个星空当中，久久不能愈合。

阳跋身躯一颤，黑暗法则尽数收了回来。

姬连夯却是一口鲜血喷出，身体上出现了一道血红色的裂口，将他整个人从中分成了两半。

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都没说出口，鲜血如泉一般，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

眼中有不甘，有愤怒，有错愕，情绪复杂。

很快，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从他体内响起，这是他的识海在崩碎。

虚空无剑道虽然强大，却有一个致命缺陷，便是以身化剑。

一旦所有剑影遭受损坏，他的身体也会同时遭遇到破坏。

就像刚才，那道金光贯空而来的时候，不仅将黑暗法则撕开了，还将他施展的五道无形剑影全部切断。

“怎么会这样？”

“我……很不甘心啊！”

念头刚起，识海轰然崩碎，与之一同爆开的还有他的头颅。

阳跋站在断了一臂的石头巨人头顶，良久后，身形一晃，朝着金光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离开后不久，石头巨人便滚落成无数碎石，形成了一片陨石带。

一道黑暗法则形成的大道在脚下铺展开来，阳跋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几乎化作了一道黑芒，从星空中划过。

数天之后，他猛然停下脚步。

眼前，又是一道金光划过。

这次，他看清了金光中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尊雕像，从四象天宫中逃逸出来的雕像。

眉头紧皱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很快，他便追了过去。

又是十多天的时间过去，沿途遇到了十一道金光。

里面都有一尊雕像。

它们的速度都很快，却全部朝着一个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