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张济川的记忆全面苏醒，响起了在哪里听过守夜人这个名字。

那是白夜女士曾经在同舟会分享的一件事，在圣雪山的一个地洞下，有一个神之文明遗迹，白夜女士想进入遗迹，却触发了守夜人……

“也就是说……”张济川脑筋直转，瞬间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这个遗迹和圣雪山的遗迹一样，都是从上一季文明遗留下来的……

“李擎苍知道这个遗迹的来历，特意嘱咐‘潘葆葆’只有沾染了他的气息的人才能进入，那个人指的极有可能是我，因为我是李擎苍接引到这个世界来的……

“祂应该是想让我知道这个遗迹的秘密。”

……

嗡！

就在张济川百念横生的时候，守夜人的眼睛里射出令人不安的红光。

“请输入指令！”守夜人再一次道，周身涌现出一股深邃的、无比危险的气息。

张济川心里一凛，他意识到如果自己再不输入指令，就会被守夜人视为非法入侵。

试一次了……张济川把心一横，张口道：“人类永存！”

嗡！

守夜人听到这四个字，身上那股危险的气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眼睛也变回空洞的模样，口中发出一个平静的机械声：

“指令正确，允许进入，授权中……

“授权中……

“授权成功！

“堡垒启动中……启动失败，零至七零三号节点脱离主程序……一一零八号节点损毁……一八九四号节点日志错误……

“系统重启，忽略错误节点……

“重启中……

“重启成功，堡垒已开启......”

伴随着守夜人的声音，张济川看到门户对面亮起了一盏盏灯，无数机括启动，一个空旷而幽深的垂直甬道出现在他眼前。

守夜人后撤一步，做出一个‘请’的姿态，大量岩浆立刻灌入其中。

张济川想了想，驾驭龙躯穿过了门户。

等他整个人进入遗迹，门户立即消失不见。

等在祖龙岩池某个角落的玉精灵立刻竖起了耳朵，它感应不到张济川的气息了。

“咦？”玉精灵顿时慌了，挥舞着翅膀飞到祖龙岩池上空，不安地打量着池子，“张济川？你在哪儿？”

没有得到回应，玉精灵更紧张了：“不会吧，张济川该不会被烧成灰了吧？”

它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挥动着翅膀准备进入祖龙岩池一探究竟。

但就在这时，忽然，空间折叠，恢复了人形，正在穿衣服系扣子的张济川出现在它面前：

“阿玉，我好像发现了一个遗迹，先去探查探查，你就呆在原地不要动。”

玉精灵顿时就放心下来。

…………

…………

遗迹中，张济川收起‘东方hong卫星’穿好衣服后，皱着眉头看向甬道尽头，但就算以他的目力也看不到头。

灌入甬道的岩浆早已不知流向了哪里……

张济川深感诧异：“祖龙岩池本就在地下了，而且距离地面绝对不浅，否则祖龙岩池也不可能籍籍无名……

“这个遗迹在祖龙岩池之下居然还有这么深的甬道，这是通向哪里了？

“我穿越前的那个文明已经有能力修建这样的工事了？”

守夜人在前方引路，感应到张济川没有跟上，它发出漠然的声音：“请沉眠者跟上，堡垒有且仅有一条正确路线通向主控室，请勿走散。”

“……”

张济川不发一言，默默地跟了上去，下降的过程中，他看到了不少通向未知之处的出口……

守夜人一一略过那些出口，带着张济川一路往下。

许久许久之后，张济川估摸着已经下降了约莫三千公里，才终于抵达了守夜人口中的主控室。

偌大的主控室里静悄悄的，除了一台台大型设备和管线之外，就只剩一个巨大的显示屏了。

当张济川走进主控室的时候，显示屏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