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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证道丹的药力让张济川的灵魂维系在高维度空间里，他得以继续聆听那个跨越时间长河的声音。

只听第一个声音带着无尽的不甘道：

“我不服，我不服！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数千年的文明，记录了多少喜怒哀乐，凝聚了多少智慧结晶，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它还有更璀璨的未来，不该这样戛然而止……

“不应该！”

张济川心中仿佛出现了一个紧握双拳、钢牙怒咬、满脸交织着不甘和绝望的身影，设身处地地体会到一股深深的无力……

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唏嘘：

“我也不服，可是……不服又能怎样呢？

“在宇宙的尺度下，几千年的文明，太短暂了，它就像时间的长河里溅起的一朵浪花，美丽却短暂……

“你抬头看看这漫天的星河，曾几何时，或许它们当中也曾有过和我们一样的文明，可如今……

“终不复存在了……”

第一个声音：

“难道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难道任由文明之火熄灭，任由整个世界化作一片废墟，任由我们存在过的痕迹被时光掩埋？

“阁下……”

苍老的声音打断了第一个声音：

“不！

“我的朋友，当然不是，坐以待毙不是我们这个文明的性格，不是吗？

“我们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第一个声音陡然充满惊喜：“阁下？是什么事？”

苍老的声音：“把我们的文明，传！下！去！”

砰、砰！

张济川再一次听到的自己的心跳声跨越维度传来，他意识到，最关键的内容要来了。

只听苍老的声音充满了坚决道：

“我们已经没有希望了，注定会湮灭在这一天……

“可是我的朋友，文明不应该随着我们的湮灭而消逝……

“我要把我们的文明保存下去，也许几千年、几万年甚至几百万年后，它还可以给新生的文明一个指引……

“哪怕它是一个断绝的文明，但它也能指引后来的文明少走很多弯路……

“就算后来的文明与它截然不同，就算后来的文明看不上它，可是……

“它是我们在这个宇宙里存在过的证据啊！”

第一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才充满坚定地开口道：

“您说得对，文明不应该随着我们的湮灭而消逝，否则我们有何面目去见那些披荆斩棘的开拓者们？

“可是阁下，如果我们都湮灭了，该怎么去传承我们的文明……”

苍老的声音轻笑了一声：

“呵，我的朋友，你已经知道了超凡的本质，不是吗？

“平凡的方式办不到，就用超凡的方式……

“没有我们，那就让文明自己传承下去吧！”

让文明……自己传承？

张济川听得若有所思，不过此时不是思考的时候，他打起十二分精神，继续聆听。

不过就在这时，小证道丹的药力……耗尽了！

“我要把超……”

苍老的声音响起，张济川刚刚听到四个字，灵魂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失重。

下一刻，他从那个神秘的高维度空间里飞速坠落……

“该死，让我再多听几秒钟啊！”张济川的灵魂发出不甘的怒吼，他竭力向上冲击，但下坠的势头不仅没有缓和，反而更加快速了。

无数光怪陆离的光影一闪而过，下一刻，张济川的灵魂已经回归体内。

“小秋，给我加倍啊！”

甫一回归，他便舌绽惊雷般大喊道。

花妖小秋翻了翻白眼：“还加倍呢？加一倍我都被榨干了……还有，你药力都耗尽了，还加个寂寞啊！”

张济川：“……”

事实上，从他听到那声大喊是从自己喉咙里喊出来的，他就知道来不及了……

这让他无比遗憾，明明只差一点点，他就能知道超凡物品的来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