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眉眼弯弯,一如既往笑得和蔼:“仙君多礼了,快些请坐。”
说着,苍楠看了一眼天帝的对坐,余光又略过坐在一旁喝茶的苏御城,这才明白,原是给她留着呢。
还以为终于能清闲一阵子,可还是逃不脱每日要来陪他下棋的。
苍楠自是不敢怠慢,她提着裙子走上前入了座位。
“今日特地让仙君来,仙君可会责怪本君?”天帝道。
苍楠故作诧异:“怎会,陛下说笑了。”
说罢,便微微一笑,随即将目光放在眼前的棋盘上。
“哎呀。”苍楠正认真的看棋,一旁的红月突然惊叹一声,随机道:“今日好不容易见了仙君,小仙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天帝问。
“……”闻言,红月却又顿了顿,有些歉意的看向一旁的泽辰瑜。
“仙上但说无妨,”泽辰瑜开口:“无需顾忌。”
似乎得了恩准一般,红月转眸瞄了一眼苏御城,道:“前些时候,苍泽两家的婚礼被无故搅浑一事,似乎还未曾给出一个说法呢。这些日子,倒是无人再提起了,可总归是欠了一个说法的。仙君,您觉得呢?”
苍楠不为所动,只轻抬眼帘,看向红月,道:“我自然相信陛下会给我一个说法,不劳红月仙上费心。”
“仙君说的是。”红月笑笑,丝毫不觉得扫了他的脸面,反而好奇的追问:“不知仙君被虏后,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若能一一讲述,想来更能帮助陛下抓住那始作俑者。”
一听这话,一旁的泽辰瑜眉头一拧,有些不悦了。
他本就觉得亏欠了苍楠,还让苍楠在大婚之日被人掳走,失了清誉。
掳走她的人,看身法也知道定是魔族人,苍楠是继花神白澜之后,又一个四海八荒第一美人。
魔族人向来蛮横无理,不择手段,被他们掳走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红月这样一问,就像是一把针似得扎在泽辰瑜心上,再一次唤起了他对苍楠的愧疚。
可是,反观苍楠,她却只是深吸一口气,然后道:“不记得了。兴许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又或者,什么都没发生。”
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嘛?红月瞥了瞥嘴,识趣的没有再说话。
“此事,当是魔族人所为。”天帝若有所思,抬眸看向苏御城,道:“可是,本君相信,此事同君上无关。”
苏御城闻言,只微微颔首:“陛下明鉴。”
天帝微微点头,接着道:“可是,仙君受辱,本君势必得给苍山镜以及整个三界一个交代,还请君上看在曾经师徒的情谊上,回去之后能够彻查此事,以平民怨才是。”
“自然。”苏御城微微点头。
苍楠微微垂眸,没有接话,这两人一来一回,说的跟真的似的,她若不是当事人,恐怕也信了。
“对了,”说着,天帝又道:“昆仑怨灵一事,仙君可有想起什么?”
“……”想来,天帝还是不肯轻易放过苍楠,这么好的机会,也定是要把握住的。
苍楠默了默,然后道:“我也不是全程都在,那时候,怨灵太多了,阿暮便将我送到了安全一些的地方,其他的,想来陆靖宇比我知道的多些。”
这倒是个完美甩锅,陆靖宇是昆仑弟子,他当时也没见过苏御城,再不济,天帝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天帝点头,没有再追问。
两人安静的的下着棋,苍楠一棋落下,天帝却轻轻叹息一声道:“罢了,这棋也没什么意思了。”
听天帝这般说,正好,红月也坐着无聊的狠,于是他赶忙提议:“陛下若是觉得无聊,不妨去花神赋走走。花神赋的鲜花,四季常开,偶尔去看看,倒也不错。”
听他说着,天帝也是若有所思,他点了点头,道:“想来也是,本君也许久没去花神赋了,今日兴致不错,便陪本君一道去走走吧。”
“是。”三人齐齐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