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暮点头,扶着苍楠掐了个诀就离开了。
一路上,苍楠都有些心神不宁,昨晚是天帝的寿辰宴,她自认为已经足够小心了,却还是着了道。可是,她始终想不明白,是谁会对她下手?
众所周知,她苍楠对任何人都是没有威胁的,仙骨被剔,习不了仙法,掐个瞬行术都得让别人帮忙,除了有钱和长得好看,简直一无是处,没道理会被谁盯上。
苏御城就更不可能了,这三年以来,魔族崛起是三界有目共睹的事。
按照苏御城的脾性,别说是苍山镜,就是天宫,只要他想,恐怕没有得不到手的。
他若是真的觉得苍山镜对他有威胁,动动手指就能捏死她,何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拴住她。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想来,那主谋是预谋良久了,否则,她也不会这么轻易就中了招,可那人恐怕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竟然让苏御城捡了便宜。
天宫,昼夜之巅。
阿暮带着苍楠刚落地,就见前面不远迎面走来两个人。
“泽无上仙昨夜春宵一度,小仙真真是羡慕啊。”看样子是没瞧见她们,旁边的男子笑着调侃。
被唤作泽无的人却是黑了黑脸。
昨日他趁着天帝寿辰宴悄悄给苍楠杯子里加了点料,设计支开了她的随从,事先买通了天宫的仙娥,尾随了一路。
本以为这次她是插翅也难逃了,可没曾想却被人半路截了糊,自己让人给放倒在路边不说,连那人是谁他都没看清。
泽无脸色铁青,勉强扯了扯嘴角,碍于面子,没好意思说自己什么好处都没捞着,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苍楠和阿暮,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旁边的仙友见此,识趣的请了辞,先一步掐了个诀离开了。
刚才那位仙友的声音不小,苍楠自然是听了个全,瞬间明白自己是着了谁的道了。
她眸光一凝,收了手里的折扇,看着直径朝自己走来的泽无,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这男人是苍楠名义上的未婚夫,仙界天帝的义弟,唤作泽无,位列上仙,也是他当年亲手剃了她的仙骨。
“仙君真是好计谋!”
泽无咬牙道,他现在后颈还疼着呢,可想而知那人下手是得有多重!
他认为是苍楠早就看穿了他的计谋,故意将计就计,然后借此来羞辱他的。
苍楠却只是冷笑,泽无这招先发制人,用的甚妙。
可她并不在乎,眼底的寒光更是不削隐藏,甚至直言道:“是你技不如人,才帮别人做了嫁衣,怎的还不服气了?冲我叫唤什么?有本事,就自己讨回来啊。”
泽无拧眉:“什么意思?”
苍楠冷笑:“呵,听不懂人话?”
闻言,泽无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怒意飙升。
他一把拽住苍楠的手腕,身姿娇弱的苍楠被他拽的猛地向前一步,踉跄几下,险些没站稳,就听泽无怒道:“贱人!你别逼我动手!”
这一声咆哮,引得一旁路过的宫娥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眼神流露间皆是对苍楠的同情。
“唉,苍山仙君真可怜,怎么说也是堂堂战神之后,想当年,更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如今却落得这幅田地,仙骨被剔不说,还有个这样的未婚夫,这还没嫁过去呢,就这般态度,日后怕是有苦头吃了。”
“是啊,泽无上仙就是仗着自己是陛下的义弟就这般张狂,真是委屈了苍山仙君,生的如此貌美,却如此命苦。”
“嘘,你两小点声吧,当心被他听见。”
说着,三三两两的小宫娥才加快步伐离开了。
泽无不聋,她们说的话,自然是听了个全的,脸色不由更黑了。
苍楠瞄了一眼泽无拽住她的手,挑眉道:“泽无上仙可想清楚了,这里可是昼夜之巅,你要是在这里动了手,仗势欺人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泽无闷了一肚子气却没处撒,狠狠地甩开了苍楠的手:“苍楠,你给我等着!”说罢,他愤懑的掐了个决离开了。
苍楠理了理袖子,心里盘算着,这笔账要如何向他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