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几日书院里来了个有趣的人。”
风波亭上,两人对立而坐。
谢逾替白山长倒了一杯茶,开口说道。
“谢小友说的不错。”白山长笑着回答,随即就将训话的内容说了一遍。
“哦?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竟能说出这番话来。”谢逾本是好奇之下才询问,却对白山长口中的姑娘没有太大的兴趣,直到白山长的下一句话响起。
“闻说是永宁侯府的姑娘。”白山长回答。
“永宁侯府?”
“名字我记下了,叫江皎。”
谢逾微楞了一下,长睫覆盖下来,遮住了他眼里的墨色。
竟是她。
自从那次山上剿匪乱后,谢逾再没有去过谢府别院,也没有见到过江皎。
那个小姑娘,还会记得他吗?
“阿皎,你跑快点啊,不然一会琴院里去晚了,该被秋琴师骂了。”
“谁让你非要拉着我去看鱼。”
江皎埋怨着,她好端端的在屋子里休息,没成想却被孟初微拉着去看什么金鱼。
这不绕了园子一大圈,才发现下节课是琴课。
秋琴师是最恨别人上课迟到的。
江皎平日里虽然也有锻炼,但是于跑步上却没有什么天赋,因此脚程落后了孟初微许多。
转了一个假山,她发现孟初微已经不见了。
“初微,初微,你在哪里?”
江皎提着裙摆,站在路口,完全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她来闺学不过几日,路都没有记熟,再加上自己本身就有些路痴,可不就慌了。
“初微。”
旁边的假山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以为是孟初微,连忙走了过去。
“初……”
手腕被人握住,触电一般。
江皎的声音还没有发出来,因为一只手的动作更快,从她身后绕出,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
江皎猛然一惊,整个人被拖到了假山石洞中。
她几乎当场就想失神尖叫,可那大手掌牢牢的箍着她的嘴,她一句话也发不出来。
江皎整个人简直快疯了!
身子贴着的胸膛很坚硬,是个男子。
她不会这么倒霉,今日就要命丧当场了吧!
难道是太久没有去找谢逾蹭气运值,这才倒了大霉,要被人杀了?
江皎歇斯底里的挣扎,又是拳打又是脚踢的,但很显然都无济于事。
男子的力气很大,待她即将万念俱灰的时候,那人才压低着声音开口,“是我。”
江皎怔楞了好一会,扭过头去看向着那人。
……谢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