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看着戚飞，冷笑着道出了埋在心底之久的一个秘密：“你以为那次行动是谁走漏了风声。”

听罢，戚飞面露惊讶，“是……是你干的？你背叛了五中队？那些人可是你的伙伴呀！”

这一刻，戚飞脑海中闪现了那些旧日同伴的脸庞，一张张，从脑海里划过，那些熟悉的音容笑貌，只存留在记忆中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他这些年一直琢磨不透的事就是：为什么当年去冥界刺杀的行动会遭到埋伏？

原来，竟然是被莫离出卖了，才害死了那么多人。

“为什么……”戚飞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

表现出了内心极大的愤怒。

莫离当然看得出他心中的怒，却不以为然，“我用伙伴们的命才换来这件霸王铠甲呀。真好啊，放弃了一些人的命，就能变得更强，再也没有这么好的交易了。”

戚飞看着他，眼眶红了，“为了超过我，值得你埋没良心吗？”

莫离微微仰起头，眼角呈俯视状态，说：“当然值得！为了变得更强，我连自己的灵魂都愿意出卖！”

戚飞咆哮道：“你这个疯子！该死的疯子！”

莫离鼻子冷冷哼道：“不疯，不成魔嘛。这世上，谁都是为了变得更强。难道我做的有错吗？！”

戚飞沉默了，他不懂，为什么每个人都想成为强者。

为了变强，就出卖自己的灵魂。

真的难以理解吗？不，莫离所做的，只是人类社会常见的尔虞我诈而已。

难道这些事，少见吗？商场上，为了做大自己公司，就抹黑诬陷对手。

学校里，为了打击竞争对手，就排挤对方，又或者是作弊。

运动场上，为了赢球，更加是无所不用其极。

人性，都有丑恶的一面。只是我们不愿意承认内心的黑暗而已。

戚飞叹了一口气，全身紧绷的肌肉一下子松了下来，仿若彻底放弃了，“莫离，你的目的达到了。我赢不了你。你杀了我吧。”

他认输了。虽然不甘心，虽然很想替死去的伙伴们报仇，但连必杀技君临天下都杀不了莫离，他还能使出什么招数呢。

除了认输，还能怎么办呢？

见状，莫离仰天长笑：“戚飞，你终于输给我了！”

啊！他望着头顶的蓝天，闭上眼，心中一阵惬意，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

等了这么多年，干了这么多事，他终于达成心愿了。

这一刻，他压抑已久的内心得到了彻底释放。

然而，奇怪的是，愉悦也就停留了一下，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像考上了朝思暮想的大学，领到通知书的时候，心里却说了那么一句，原来，达成梦想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