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忽然响起一声尖叫,将所有谈笑声都压了下去,只见沛白颤抖的指着蛇灭尸体,眼中滑落两滴泪水,随后身体后仰直接昏迷过去。钟于见状眉头微皱,从沛白刚才的表现来看,她心中对蛇灭的感情似乎并不是那么淡漠,钟于轻叹了口气然后将沛白收进瓷瓶里,此时梦衣倩缓缓来到钟于身旁:“连蛇灭都被你杀了,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吗?”
钟于深深的凝视着眼前这张出尘之姿:“当然有,接下来就要做最重要的事情了。”梦衣倩身躯微颤,随后低下头去。钟于跟这些同伴相聚相聊整整三天时间,他们被关在某个地方太久,或是瓶中或是太岁山的一隅之地,如今终于重获自由之身,如何能不开心。
三天的时间里沛白也醒了过来,钟于询问她心中是否对蛇灭很有感情,沛白先是麻木沉默,过了一阵才回道:“也算不上什么感情,但不知为什么,看到他的尸体后心中有些难过。”钟于轻皱眉头:“既如此,你就不能继续跟着我了,我不想带一个隐患在身边。”
沛白闻言后忙回道:“不会的,蛇灭当初毕竟给过我最想要的东西,我心中难过也无法避免,但绝不至于为他复仇。”钟于沉默了几息时间,然后注视着沛白双目缓缓道:“这是真心话吗?”虽然钟于能经过灵魂波动知道她有没有说谎,但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么一句。
沛白忽然闭上双目:“你不是会搜魂术吗?来吧!”钟于微微一怔,随后笑了笑。三天的狂欢重聚之后,钟于又将众人收回瓷瓶里,虽然钟于已经破出天魔的封禁半年时间,但这半年来他一直都在飞速赶路,对于昌都中的形势毫无了解。
如今总算没有紧急之事缠身,钟于便想入世探听一番,钟于如今的速度只能用恐怖来形容,浩瀚神识散出百里,一路飞行下来很快便发现一座人群密集的城池。钟于也不迟疑,直接朝那里飞去,由于速度极快钟于直接落在城池中也无人发现。
这里神人往来繁荣似锦,似乎并没因为天魔的重生而陷入浩劫中,难道天魔果真遵守了诺言?钟于开始在城池中闲逛,他想寻找一个酒肆,在那种地方能得到的消息是最多的,正在行走间钟于忽然一愣,街道上出现一队身穿甲胄的兵士,各个手上拿着长枪,腰间挎着长刀。
而让钟于疑惑的是这些人身上的服饰非常像曾经的飞沙帮,“妥妥妥”天上忽然传来几声怪叫,钟于仰头看去,数十只沙恶鸟正从头顶飞过,而众多神人似乎习以为常,并未因此而惊讶或恐惧。
钟于心中更加疑惑,他很快找到一处酒肆,进入其中后找了个僻静的独间,酒肆老板来了之后钟于随意点了一只妖兽,很快自己点的东西就上来了,那人正要离去的时候钟于将其叫住:“神友,在下近些日子被困在一个险地中,好不容易才脱身而出,今日在城中看到许多沙恶鸟,还有像极了飞沙帮的兵士巡逻,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闻言笑了笑回道:“神兄有所不知,十二年前那清水泽中忽然冲出无数飞沙帮,众神人正欲拼死抗衡,但其中一个黑袍男子只是挥了挥手,一块百里方圆的土地瞬间消失不见,众神人顿时吓破了胆子,谁知那人并不打算屠戮众人,而是宣布从那天开始昌都一大极宗飞沙门诞生,并且昌都从今以后只有这一个极宗,不服者皆灭之,所以现在的昌都已经被飞沙门所统治了。”
钟于假装露出惊色:“那人竟然如此厉害?还有其他三大极宗难道就冷眼旁观吗?”那人摇头苦笑道:“能不厉害吗?飞沙门里传出消息,说此人是数万年前让神界陷入动荡的天魔!”
“什么?天魔!”
那人不屑道:“什么天魔,我看不过是个顶着天魔名头的强者高人罢了,不过此人确实厉害,也不是我们这种小货色能惹得。”钟于哦了一声,那人继续眉飞色舞说道:“你刚才说三大极宗?早在十几年前这三大极宗就沉寂的像死宗一般,无论飞沙帮如何嚣张跋扈,三大极宗从未出来做什么,神兄应该也知道十多年前飞沙帮不知屠戮了多少座城池,无数神人枉死。”
钟于脸色沉重道:“神友说的是”“唉,三大极宗早已名存实亡,连他们本来的宗门都已经破败不堪了,只希望这飞沙门今后别再屠戮城池,否则神界必定动荡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