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他深深地凝视了一眼林长风，脸上突然露出了释然的神色，临死之前，他的身上再也不见之前的疯狂，反而越发平静起来。

“我们千算万算，却没想到，我们一直猜测的那个人就是你！”

“我的第二分身，还有幻影以及天行两人，也是被你杀的吧？”

林长风淡淡的点了点头：“没错！”

“你的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吗？”

闻言，魔天圣祖缓缓闭上了双眼，心中苦涩无比。

确实，就在刚才第一招和林长风交手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答案，亿万年的时间，早就让他有了洞察一切的眼力，只是自己内心深处，始终在逃避，不愿相信这个结果。

一尊太上道主啊，还是仙武大陆本土诞生的。

相比起来，他更愿意相信林长风背后始终有一尊强大的存在，在算计着圣灵族。

可惜，最终还是事与愿违。

林长风一直静静地看着对方，并没有急着出手，现在的魔天圣祖，除了还能说话，已经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了。

良久之后，魔天圣祖慢慢睁开了双眼，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神风圣祖，长叹一声道。

“天道无常，世事莫测，终究我还是要先走一步了。”

“我魔天圣祖一生志在壮大圣灵族，为我圣灵族开永世之基，为此，我甚至放弃了武道进境，放弃了前往那浩瀚世界的机会……”

“此生想来，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我圣灵族最为辉煌的那一天……”

魔天圣祖的语气中充满了遗憾和不甘，这一刻的他仿佛不再是那个威震圣灵天路亿万年的圣祖，而是一个对种族充满殷切希望的垂垂老者。

他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圣灵族，可却再无机会看到希望成真的那一天！

哪怕魔天圣祖即将陨落，可神风圣祖仍然出奇的平静，他看着身影渐渐虚幻的魔天圣祖，眼底闪过一道深深地悲哀，轻声呢喃道。

“你已经完成了我们之前的约定，你的使命，已经达成了！”

“这一点，我远不如你……”

“那一天，我会替你看到的，这茫茫宇宙，我圣灵族一定会有一个栖息之所，一定会有的，那一天，不远了……”

说着说着，两行热泪就从神风圣祖的眼角滚落，还没落下，就蒸发不见。

这时，神风圣祖蓦然起身，他的眼底闪过一道极为坚定的光芒，沉声道。

“这第一步，你已经完成了。”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话音落下，神风圣祖一直紧握的那只手突然张开，一道血红色的光芒顿时出现在他的掌心中。

下一刻，一道巨大的血色光柱从他掌心处冲天而起，直破九霄，激荡了整片宇宙星空。

“有些老家伙，在外面待的太久了，久到了他们将自己随处埋葬在了某处星空，有的人为了追求至高武道，甚至快要忘了自己圣灵族的身份……”

“哼，你们安逸了太久，是时候回归了……”

“诸天血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