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郭不通终于想通了一点,怕是严家已经发现了严夫人的墓被盗一事,可是他仍然想不通,这严家为何为盯上自己,自己明明已经把玉佩扔了,按理说不会查到自己的身上才对。
可是有的事情就是这般的巧合,郭不通想躲也躲不了。
“这是什么东西?”郭不通唯有继续装傻充愣。
然严正厄是何许人也,又岂能轻易被郭不通所骗。
“好,你可以不承认,反正你承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你就是当年那个盗墓人,我要让你去地狱向我的夫人赔罪!”
严正厄如同变脸一般,脸上尽显狰狞恐怖之状。
“来人,给我使劲打,打到他承认为止,若是不承认,那就打到死为止。”
话音落下,几名府卫上前将郭不通控住,使得本就动弹不得的郭不通更加无力反抗。
他只能大声喊道:“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草菅人命!”
严正厄恍若未闻,缓缓站起身来,回到了上座。
紧接着,两名护卫各自手握着胳膊一般粗的长棍,做好了痛打郭不通的准备。
郭牧虽然还在云里雾里,听了严正厄的话,又见其阵势,知道了郭不通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
他终究不似郭不通那般无情,心中再次燃起了一丝父子亲情,驱使着他上前。
然而,一名护卫将他拦了下来,任其如何反抗,也摆脱不了。
“你们还犹豫什么,给我往死里打!”严正厄再次下达了命令。
两名府卫不再迟疑,高举手中的长棍,重重地向着郭不通的屁股招呼去。
仅仅两下,就让郭不通感受到了极度的痛苦,令他苦叫连连。
现场除了郭牧,没有人会因为他的苦叫而同情。
两名府卫有节律地挥动棍棒,有节律地击打在郭不通的身上,郭不通发出了有节律的叫喊声。
二十棍之后,郭不通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叫声变得虚弱了许多。
见到他的惨状,郭牧忍不住落下了眼泪,嘴里大声喊道:“爹——”
然而,他的叫喊声换不来府卫的停手,他只能转向上座的严正厄,并跪倒在他的面前。
“严老爷,求您收手吧,再打下去,我爹就要死了。”
见到郭牧的举止,严正厄有些动容,但不足以让他放下心中的仇恨,“他都这般对你了,你非但不恨他,还替他求情,这是为何?”
“因为他是我的爹呀,纵然他有千万般不好,他是我爹这个事实改变不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
此刻,严正厄的内心受到了触动,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间,他的神色开始转冷,“你既然这么想尽孝心,我就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要么站在原地,要么替父受罚!”
对于一个十岁的少年来说,躲在父母的背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而郭牧却不同,他竟毅然站了起来,缓步走向郭不通。
有了严正厄的话,府卫没有拦他,而是任由着他走到郭不通的面前,随后缓缓跪倒在地。
这个举动,令在场的大人们看得目瞪口呆,就连一向仇视他的郭不通,脸上的神色都有些动容。
“我愿替父受罚!”
几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更是震撼住了所有人。
“打他!”严正厄没有心软,指着郭牧喝道。
府卫只能选择听令行事,而郭牧主动趴在郭不通的旁边,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随后,挥动的棍棒一下一下地招呼在郭牧的屁股上,发出了“啪啪”的声音。
明明很痛,郭牧却强装镇定,硬是没有叫出声音,可是无论他再怎么装,也无法掩盖他脸上的痛苦表情。
“傻小子,这是我该挨的,你为何要这么做?”郭不通看到眼前的郭牧替自己受苦,内心如同融化了一般,用虚弱的声音问道。
郭牧坚定地回道:“我刚才已经把答案告诉过严老爷了,你现在问我,我也是这个答案。”
“可是……可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自己的儿子,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这句话虽然很伤郭牧的心,比棍棒打在身上更痛,但他依然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怎么待我是你的事,我只做我该做的。”
郭牧的话令郭不通,令所有人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他不是一个男孩,而是一个三观极正的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