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拨过去,那边刚响了一声就接了:“喂,阳姐?”
“是我。”
“哎呦我可联系着你了,你现在在哪儿呢?还有多久回市啊?臣快顶不住了!”景安爵一如既往的咋呼。
“怎么了?”
“呃。”景安爵像是思考了一下该怎么组织语言,“是魏志远魏先生,他找不着你人,就来联系我了。之前阳姐不是说,不能被别人知道盛夏是您开的公司吗,但我觉得魏先生应该已经知道了。”
“哦,正常。”夏清阳一边开车,一边戴着耳机跟魏志远说话,“魏家在B市有钱有势,想查这点东西不困难。当时我找他投资第二个研究项目的时候,他估计就已经知道了。”
“啊?那会不会给后边的计划造成影响啊。”
“应该不会,没事,一会我给他打个电话。”
景安爵长出一口气:“没事就好。对了,阳姐交给我们的两项调查,结果都出来了。我是这会儿就讲讲,还是……?”
夏清阳听到这话,眸光微动:“等我回去再说吧。我大概还有六个小时就到B市了。”
“好。”
一个月前,夏清阳交给了雪迹小队两件事,让他们调查。
一件,是她的慈善事迹,为什么会被龚家大言不惭地拿出去炫耀,并且至今无人揭发。
另一件,是当年她亲生父亲死亡的真相。
景安爵几人办事挺利索的。
他们把有关第一件事的调查结果,写成了报告,直接呈给夏清阳,让她自己慢慢看。
但第二件事情,景安爵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亲口跟夏清阳说。
“阳姐小时候住过的那个地方,早就拆迁了,住户都各奔东西,对吧。”
因为夏清阳刚刚回市,还没有来得及搬家,所以他们就先来到雪迹小队的新房子里谈事儿。这会儿,景安爵刚刚把小灰领到阳台上,喂点肉拴好。他一边坐回沙发里,一边难得拿出十分严肃的态度来讲话。
夏清阳轻轻点头。
是的。
当年父亲出事的时候,她还不太记事。
等到长大了,有了能力查找真相,却早就找不到知晓这事详细始末的人了。
“其实,我听外婆说过一些。”夏清阳搭在膝盖上的双手握紧,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外婆说,我家发生了火灾,父亲为了救我,被活活烧死了。刚好那天我妈不在家,逃过一劫。再后来,警方去我家调查的时候,在我床边发现了起火点。”
换句话说,大概是年幼的她不小心引燃了什么东西,而她的父亲夏骏和,为了冲进火场救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景安爵攥起拳来,半晌,才长出一口气,缓缓道:“我从头来讲吧。其实在接到阳姐的任务之后,我们也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什么人证。本来吧,我们都打算直接去A市,催眠你母亲,直接问问她了。但也是巧,就在这个时候,?还真被我们找到了两户,当年跟阳姐住在同一栋楼的人家——”
景安爵几人找去的时候,那两户人家都挺提防的。
毕竟五大三粗的几个男人突然找上门来,任谁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好事。
其中有一户人家当场就想报警。
不过在景安爵表明来意之后,这两户人家里的老人都从里屋走出来,一边叹气,一边招呼他们坐下。
那户人家的父女俩太可怜了——两家老人开始讲述前,都不约而同说出了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