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进了屋,林初晚又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母亲,女儿给你赔罪。”
蔺氏接过茶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若不想做的事情,我不逼你了,我去劝你父亲,他也是迫不得已的,你万万不要在这样不辞而别了,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
“嗯,我知道,这些日子我都想明白了。”
话音刚落,一个仆人从门外急促的跑进来,“城主大人回来了。”
林初晚欲站起身来,“母亲…”
“别怕!”蔺氏一把抓住她的手,轻轻拍拍她的手,安慰着她。
三个月前,林初晚因为不愿与蛇族联姻之事,与自己父亲林之裘闹翻。
她性子刚烈要强,便与他吵了起来,林之裘气不过便打了她一巴掌,林初晚便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这一走就是三个月。
虽然三个月不过九十来天,可对于蔺氏夫妇来说,度日如年,没有一日不是在担忧着的。
蔺氏担心父女两,再起冲突,便拦住林初晚,这一次他断然不会再让她受气了。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的人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林初晚静静地看着他。
“父亲…”
林之裘一身黑玄皮貂,脚蹬云靴厚底鞋,两鬓花白,浓厚的眉眼下,一双看不出怒喜的眼睛。
林之裘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并未理会她,只是径直的在大厅的首席上坐了下来。
“来人,倒茶。”林之裘的声音又重重响起。
“之裘,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晚儿吗?”一旁的蔺夫人站了起来,朝林之裘道。
可林之裘似乎并没有打算说什么,面无表情的坐着。
这时,一丫头端上来了茶水,林初晚见状,便一把接过茶水,走到林之裘的身旁,亲自给他倒了茶水。
“父亲,喝茶。”林初晚端着茶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林之裘瞥了她一眼,将那茶杯拿过去,抿了一口,又放到了一旁。
见林之裘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林初晚又朝一旁的丫鬟道:“去把棋盒拿来,我陪父亲下盘棋。”
“父亲,我许久没同你下棋了,我陪你下盘棋吧!”林初晚淡淡说着。
林之裘最喜的东西,便是下棋了,每每他心情不悦或心情大爽时候,总要拉着林初晚下棋。
林初晚起初不愿,可如今她却很想同他下棋。
不单单只是为了让父亲原谅自己。
不一会儿,丫鬟便将棋盒拿了上来。
林初晚迅速铺好棋纸,将一盒棋子推到林之裘面前。
“父亲,你执黑棋,我执白棋,还是老规矩,三局两胜落子无悔。”
“每每都是我先,这次你先。”林初晚又道。
林之裘打量了她一眼,便从棋盒中拿起一枚黑棋来,毫不犹豫便落在了棋纸上。
“该我了。”林初晚说罢又将棋子,落到了黑棋旁侧。
林之裘又拿起一枚黑棋,放到了另一边。
又过了片刻,两人越下越迷,局势也不相上下。
不一会儿,林之裘那一脸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种不屑的神情:“你若再下一子,便输了。”
林初晚微微一笑:“是吗?”
棋局上,黑棋左右四子相连,白棋遭左右围攻,上下白棋全被黑棋横刀隔断。
看局势,的确她必输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