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个问题问的她猝不及防。

余念希低头死咬娇红的唇，直至嘴里蔓延来微淡的血腥味才发觉唇要被自己咬出血了，她哽咽，“我……我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也不敢想象离开他后的自己怎么活下去，心脏揪的很疼，满脑子嗡嗡作响。

少年波澜不惊的黑眸终于有了起伏，闪着前所未有的波澜和不明所以。

瞳孔微微一沉，几秒后，忽然低声悦耳一笑，余念希霎时抬起头红着眼望他。

只听他朗朗开口，欠揍的语气，“开个玩笑而已，你是我妹，我倒不至于冷血无情扔下你不管不顾。”

是啊，他没办法做到抛弃余念希不管。

沉重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余念希没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泪水如开了闸洪水猛兽般，几乎在那一秒钟哭成泪人。

等余念秋反应过来时，怀抱中多了一个软绵绵的身体。

一阵一阵的抽噎，她正好把头埋在他心脏那个位置，有种奇怪的心灵感应，他的心撕裂的疼。

他这是……怎么了？心……好痛。

“呜哇，余念秋，你不许骗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抛弃我，更不许不要我。”

余念希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少年见自己的衬衫被弄脏，嫌弃的推开她，但就是推不动，跟固体胶一样。

“余念希，你鼻子流到我衣服上了，起来！快点！哭什么哭？多大点事？”

他说的倒是轻巧无所谓，可对余念希来说他就是她的命啊。

“我……脏了我给你洗。”

余念希窝在他温暖的怀中不肯起来，和平日里妹妹向哥哥撒娇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