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令和吩咐,而不是商量。
傅羲听言有些奇怪,似乎这几日,皇上都喜欢将小幅子叫到他的轿子上,难道皇上也看上小福子,觉得小福子好用了?
不过皇上决定的事,她自然也提不了什么意见,况且也只是一起做一顶轿子罢了,又不是上什么断头台,而且如果小福子的表现能好的话,没准皇上还会让他升官发财,他可不能挡了小福子的福禄啊。
傅羲这般想着,自顾自上了自己那顶轿子
连谣默默跟在傅宴身后上了轿子。
她一进轿子,便看见傅宴朝她看过来。
“皇上……”
连谣瞧见傅宴这不善的眼神,不敢坐下来,悬空在那里,似乎等着傅宴说话。
“还愣着做什么?坐下。马车就快要启程了。”傅宴盯着她凉凉说道。
“是……”连谣这才敢坐下来。
“你知道朕为什么让你上轿子吗?”轿子里静了一会儿之后,傅宴悠悠出声说道。
连谣点了点头,说:“皇上是不想小福子在公主的面前乱说话,是不是?”
傅宴轻哼一声,“你倒是有这个自觉了。一半一半吧。”
“朕确实是不想让你在傅羲身边乱说话,昨夜的事不过是一个小插曲,那些人敢觊觎朕的东西,光砍了头都是轻了的,你没必要因为这种找事去扰乱了傅羲的心神。明白吗。”傅宴定定看着连谣。
连谣用力点头,“皇上,小福子明白,小福子不可能会在公主面前乱说什么的,公主本来就有癔症,而且这事与公主也没什么关系,还请皇上放心。”
“嗯。”傅宴轻轻应了一声,似乎对连谣的自觉总算满意了。
“行了,朕要休息了,你别发出声音。”傅宴说罢,靠在车壁上闭上眼,假寐起来。
连谣轻轻抬头,望向这个男人。
他眼眸狭长,侧脸的任何一个角度都是极为惊艳的,他已经将昨夜染血的衣服换了下来,今天这一身,是黑红交替的云纹锦衣,他长成这个样子,在这途中确实很难做到不张扬。
连谣微不可查地轻轻叹了一口气,甚至连呼吸声都没让人听见。
这人是一国之君,在他眼里人命却如同草芥,只要不是自己在乎的,便可以任意杀之除之,就好比她刚穿过来的时候笼里的那些人一样。
如果不是她救下了他们,恐怕他们那时候就早就已经没命了。
连谣一想到这一点,便不觉地有些头疼,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傅宴不轻易的这样就取人性命呢。
明明那些人的罪过并没有那么深。
罢了,此事还待从长计议。
三日后。
几人终于到了离城。
因为旅途遥远,傅宴先找了家客栈将傅羲安置好,先休息一会儿再去找那位名医。
但傅宴却是选择了先自己一人只身前往看看情况。
“你和我一同去。”傅宴对连谣说道。
连谣指了指自己,“我?”
虽然她也想和傅宴多相处一会儿,但是她现在太累了,也想休息,就不能放过她一会儿吗?
“除了你还能是谁?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