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人都追出去了。
毁容脸的人在出来时就迅速反应,眼神第一下就注意到安宁右手边明晃晃的匕首,然后掏枪,射击——
“砰!!!”
安宁表情顿时凝固,左肩传来巨大的冲击力,血肉翻飞,匕首向后飞去,哐啷几声从墙壁弹到地板。
低头看了眼血肉模糊的右臂,再看看左手的背包,然后再抬头看向毁容脸的中年人。
此时毁容脸低头收起了那把土制的火药枪,抬手快步过来准备将安宁擒拿住,除了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不管是谁在这一刻大脑肯定都是一片空白,然后是剧痛嚎叫甚至马上倒地不起,这是他这几十年刀口舔血的经验。
然后,他面前一个背包瞬间占满他的整个视野。
“嘣”额头与装满石头的背包亲密接触,二三十斤的硬物甩起来近百斤的冲击力瞬间使他眼冒金星面前混黑向后仰去。
然后又一阵风声传来,他凭借丰富的经验和本能反应向右躲避,然后“嘣”。
他鼻立刻梁塌陷和牙齿飞出,那半边焦黑的脸颊已经裂开露出粉色的肉和鲜红的血。
安宁面无表情的再次提起背包,用力的砸了过去。
安宁想起来那只被他插了十几刀的野猪,同样那时是手臂残废,他凭着一只手在那只体重比他重一半的野兽身上刮了十几下。
同样是一只手,安宁提着几十斤的背包再次朝着倒地的毁容脸后脑砸去,直到他不再动弹。
撇了眼右手迷彩服破损,沾满鲜血略微露出骨头的右臂,安宁轻声道:“正当防卫……”
正常人确实会因为痛觉暂时性失去思考,之后要么休克要么肾上腺素上来让你清醒同时止痛,要么直接倒下等失血过多休克。
但安宁是正常人吗?他可是同时有两个大脑在思考,就算这具身体的大脑全部破坏,只要小脑还能操控身体他安宁也能从郊区走回城市。
没有立刻把手塞进空间修复,这可是正当防卫的证明,要是地上那家伙死掉了被判防卫过当那就麻烦了。
重新站直身体,虽然左臂被废但依旧不影响他的行动。
安宁转头向着右边的房间看去,虽然被墙隔着但安宁知道里面还有人。
此时这具身体的肾上腺素飙升导致他的大脑格外清晰,同带着思维加快和五感变得分外敏锐,让他能够清晰听到四周的声音。
那是类似剪刀钳子的声音,然后安宁听到放下工具的声音,之后是高跟鞋的声音小心的朝着侧门口走来,同时一个女声传来:“外面……”
“嘣”一背包砸来,这个女的当场后仰倒地昏厥。
“普通话啊……”安宁砸倒了这人才发现她讲的是普通话,早知道就不砸头了,没准可以问一下的。
随后安宁闻到了很浓重的血腥味和酒精氨水味,跨过这个女人,抬脚往侧门内部走去,然后,安宁看到了几个台子,和几个……躺在台子上的小孩……
那是一个不到十岁残疾小男孩,全身光着背趴在台上,后腰处有一个拳头长的口子,随着身体一呼一吸里面渗着血水,口子似乎少掉了什么。
边上是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眼睛位置圈着纱布,纱布渗着血,生息寥寥。
还有另一个残疾小孩,包着布。
这小孩很像安宁在上小学时经常在农贸市场见到过的乞讨小孩,同样的残疾方式,少了一节手臂在那祈求施舍。
后来才知道那是人贩子特意拐卖来的小孩,打断手脚用于博取同情,骗走好心人施舍钱。
而这里……
安宁看向了台子旁边的一个东西,那是,保存器官的冷冻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