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情况有些特殊……”
“哒咩!哒咩!你怎么这么了解!等等!该不会这个小女孩就是你在京城说的那个人吧?”
沈光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唐子黎已经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切。
“我去!这么小?沈哥牛逼啊!这个是你之前教书时的学生吧,看起来像是刚成年一样……”
沈光平依旧不语,但是唐子黎却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了一切。
此时,原本还很疲惫的唐子黎此时却是龙马精神。
“沈光平!怪不得师兄说你是闷骚,我之前还不信!还天天巴巴的热屁股贴你臭脸,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造孽啊!”
沈光平见他精神不错,挑了一下眉头,轻手轻脚地走到夏暖暖病房。
九月的厢山还没有入秋,空气仍然是闷热的,晚风吹起来卷起满地的温柔与浪漫。
“小暖,对不起。”沈光平坐在夏暖暖床边,低下头,嘴里反复的喃喃着。
他很是自责,也许这一辈子他都无法原谅自己。如果他今天没有约夏暖暖,或是后来他没有去接那一单手术,小暖今天会不会可以欢欢喜喜的回家。
他一直怀疑,他的热爱与坚持,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他其实是一名医学生,2015年研二时研究出BUC病毒的抗体,并且撰写了一篇论文,正准备发表时,却发现论文被导师抄袭,并且将他的成果公之于众,标上了他自己的名字。
沈光平那时也不过只是个天天闷在研究室的学生,不懂得人情世故,也不明白人类可以为了欲望有多无耻。当时只觉得很是气愤,上门找导师理论,却被导师倒打一耙,说是沈光平偷了他的论文。
导师说的悲切,像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一样,憋满了一肚子委屈似的。
没有人相信沈光平,当时只有沈光平的五年同窗,也就是唐子黎口中的师兄相信他。
“两个毛头小子能翻起什么风浪,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是说这个抗体和论文就是我的原创,他俩要去打官司?哧——自取其辱!”
这就是在师兄和沈光平义愤填膺的要去打官司时,导师蔡大吉悠然的喝着普洱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