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阴凉。
那抹温柔,似乎都给了苏寐。
“狗子,你变了。”梁天阳握着手机喊得激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老爷子给你安排了好亲事,压根就想不起我们这些人了吧,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
“厉行舟,从实招来,到底何方神圣让你这千年的铁树都能开了花儿?”
厉行舟活了几十年,能靠近他身边的异性,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这突然冒出来个未婚妻。
能不让梁天阳激动吗。
恨不得立马坐飞机赶回来,观看好兄弟的千年难遇的时刻。
厉行舟压根就不想搭理他。
梁天阳自然了解他,也没打算他能开口告诉自己。
扬着小下巴傲娇的模样真和厉行舟的自恋一样欠揍:“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陆二狗最近忙什么呢,有没有被他那不要脸的大哥折磨?”
梁天阳口中的陆二狗除了陆时修没有他人。
“他爸爸去世了。”压着嗓音,厉行舟说得简单。
听起来,却让人沉重。
电话对面的人虽然没个正形,听见这句话也愣神了,沉默了许久。
“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知道,可见,陆时修当时有多难。
作为多年的好兄弟,梁天阳当然也知道陆家的处境。
俗话说的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大家都不容易。
跳跃的心绪被压下。
“我马上到家了,晚上一起聚下。”
电话挂断,厉行舟也变得更加沉默了。
帝京总部。
桃源居。
冬日宴的包厢里。
三人围着而坐。
窗外的天已经渐黑。
偶尔树影婆娑,车流穿过,霓虹闪烁。
陆时修看起来和平时没有太大的变化。
梁天阳欢愉的打破静谧的气氛:“厉行舟,你这次过分了,居然对着还在上学的妹子就下手,够狠。”
真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一鸣惊人。
只是想打破尴尬的气氛。
却没想到气氛变得越发诡异。
说不上哪里不对。
却感觉哪里似乎都不对。
“你们俩什么要死要活的表情呀?”梁天阳小麦的肌肤,满脸痛苦呀,花色的上衣衬的他像只花蝴蝶。
一向爱说话,嘻嘻哈哈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这种诡异的气氛。
叫苦连天的拍着桌子惨叫:“我这好不容易回来不能这么对我。”
嘹亮的嗓音划过包厢。
“厉行舟,我人在国外可都听说了,你最近都要沦为感情的舔狗了,这会儿装深沉你觉得我还会信吗?”
梁天阳嫌弃又嘲讽:“我真怀疑你之前的二十多年都是在欺骗我们。”
“还有你陆二狗,我可不管,米乐可是跟着我回来找你了,这我挡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米乐是陆时修和厉行舟他们几个从小到大的玩伴。
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不过这个青梅竹马,人家也只想对着陆时修而已。
可当事人这么多年愣是没有半点反应。
厉行舟和梁天阳当然也是知道原因的。
“你消停点。”厉行舟觉得耳边聒噪的很,嫌弃的扫了一眼喋喋不休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