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微翻了翻,看见一件披肩。
阮舒说:“那我应该好好珍惜。”
“这有什么好珍惜的?”陆星难道。
阮舒说:“我第一次收到未上架的新款旗袍。”
陆星难换了手撑伞,语气像是十分随意:“那以后我多从顾乃涵那里买几件,新款并且是未上架的旗袍。”
“为什么?”她问的直白,“我前两天用臭脾气对你,你为什么不生气?”
陆星难怎么能不生气。
“阮舒小姐,”他这一声喊的很无奈,“我们是冷战不是分手。”
陆星难的神情低沉,“而且我也不想跟你冷战。”
阮舒听到这番话,有些回不过味儿来。
她抱着那袋子,手打着伞有点酸了,眼眶同这雨天一样湿润。
阮舒的声音低下去:“嗯,那我就先回去了。”
陆星难伸手拦住她的去路,“你回哪儿?”
阮舒说:“郊区洋房。”
陆星难扬了扬唇:“我送你。”
墓园外停放着两辆车,一黑一白。
陆星难没有按导航的路线走,而是一路开到后海。
墓园近海,后面穿过一条马路,便是无垠的大海。
雨刮器扫落一层层的雨水。
她撑伞下车,登上海边的了望台。
随后收起伞,靠在一边。
陆星难亦是如此。
从这个角度观望大海,总有种置身其中的幻觉。
雨珠砸碎揉进海底。
阮舒手扶着铁栏的边沿,惆怅已久的心情突然明媚畅通。
她踮起脚,望着海浪一波一波向着沙滩冲过来。
陆星难凝思许久,慢慢说:“阮舒,我其实有调查过李雨藤的事,只是这件事牵扯到盛陆两家,单靠我自己,无法深入调查。”
他从来没有把阮舒的事,不放在心上。反之,他不想让她接触这些接近黑暗的事。
阮舒说:“我这两天也想通了一些,我对你确实不够信任。”
陆星难浅笑:“我知道。”
“那你信任我吗?”
“无条件信任。”
陆星难一字一顿,字字铿锵有力。
或许是他眼中的坚定,又或许是那天的海声太吵,扰乱了她的思绪,不知怎的,陆星难眼底的深沉,她仿佛一时之间读懂了。
她站在了望台上,轻轻拥抱了他。
那是从懵懂起就开始暗恋她的人,每一个重要的场景都被他记录在明信卡片上,每一张都象征着他那沉重且无法言喻的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