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我也要去?”沈暖都准备休息了,范衣却送来了宫宴的请柬,上面赫然写着至镇国公主几个大字,沈暖无语了,宫宴不是要筹备很久吗?这一茬接一茬的宫宴,宫宴还能量产吗?
“这次大祭司到访应当就是为了你而来,你觉得你可以不去吗?”范衣反问道,梁国的应劫之子显世不久,大祭司就来了,傻子也看得出是为了沈暖而来,是以皇宫连夜送来了属于沈暖的请柬。
“我总觉得这个大祭司不安好心,兴许是我的错觉吧。”沈暖收下帖子,却显得有些不开心,她总觉得这个大祭司不对劲,现在请柬送来,她心里的不对劲更大了。
“慌啥,有我呢。”范衣离开后,震霜剑开口道,沈暖无奈的叹了口气,摸索着请柬,赌气一扔,胡乱睡去了,也不知道这个宫宴会是什么情况。
次日
沈暖吃下药之后随着范衣进宫,两人此次皆着白衣,沈暖还特意将眉心处震霜剑留下的印记露了出来,而范衣此次代表的是岐山,代表岐山来见这位隐世许久的大祭司。
简单客套之后,沈暖入座,好巧不巧,沈暖坐在了静安公主的下手位,静安公主还冲着沈暖和善的笑了笑,沈暖诧异,她们两人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她怎么不知道?
“此次大祭司不远万里而来,实在是我梁国的荣幸!”宫宴开始后,歌舞毕,梁帝看着大祭司说道,毕竟大祭司本身更像是一个传奇,上一代的应劫之子由他亲自抚养长大,而应劫之子在去世之后,大祭司的时间就像是被暂停了一般,多年过去依旧是当年年老的模样。
人们都相信定然是上一位应劫之子对大祭司做了什么,而大祭司活到现在也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人们一直因此将大祭司奉若上宾。
“此次前来,实在是不忍心梁国被妖孽蒙蔽,将妖孽错认为应劫之子!”大祭司严厉的看向沈暖,众人虽然对上京城的流言有所知晓,可是被大祭司亲自说出来,还是引起了一片哗然,不少人盯着沈暖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大祭司慎言!”玄天机开口道:“世人皆知,公主殿下的身份由岐山大师亲自认可,大祭司此话是想说岐山大师弄错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妖孽偷盗了静安公主的命格!”大祭司不慌不忙,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生锈了的镜子,对着众人解释道:“当年颖儿离世之前曾经告诉我,黑暗渐近,下一位应劫之子降生之时,黑暗必定如影随形,想要破坏应劫之子真正的命格。”
“从那之后,我便一直在意关于应劫之子的事情,直到几个月前听闻应劫之子现世,原以为是我那徒儿过于担忧,可是却发现分明是妖孽偷了静安公主的命格,静安公主才应该是真正的应劫之子啊!”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当年是你陪在应劫之子身边直到最后,即便你说她临终前要你自杀殉情,我们也只能相信。”沈暖心中的担忧越来越大,但是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只是讥讽道:“难不成打仗打输了,不想割地赔款,所以搞这一套?”
“这是影儿临终之前交给我的,这面镜子之中还有最后的神女陨落留下的羽衣,只有真正的应劫之子才有资格触碰,若是妖孽,便会引来天雷焚身,若是你不怕,不妨来试试?”大祭司看着沈暖,跟看着什么脏东西一般。
“那镜子有蹊跷,不要碰!”震霜剑在此时示警,沈暖无奈,眼下这个情况是自己说不要碰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若是如此,试试倒也无妨。”太子突然开口说道,太子既然开口了,太子手下的百官也不好沉默,纷纷附议。
“怎么?沈姑娘心虚了吗?”静安公主看着沈暖突然开口道:“本公主很好奇,若是命格都能偷,那是不是这张和本公主有几分相似的脸也是偷的呢?”
这话顿时引来了梁帝看向沈暖不友好的目光,梁帝半是强迫半是命令的说道:“既然如此,你便去试试!”
沈暖看了梁帝许久,站起身来,沉默的一步步走向那镜子,伸出手握住了镜子。
霎时间
风起云涌,阵阵雷声响起,而沈暖握着镜子的地方开始蹦发出黑色的光点,绝望的哭嚎伴随着狂风回响在大殿之内!
“啊!!”沈暖痛苦的声音令静安公主勾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