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看样子他们要缩回去了,我们还不动手吗?”站在钱道远左侧的结丹期问道。
“不急,让他缩回去,这么快就解决,未免太无趣了点。”钱道远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他现在就是抱着戏耍的态度,脉神山连结丹期都没有,甚至筑基期都少得可怜,就这种台面都上不去的阵容,怎么跟他们抗衡?
就算给脉神山一人装上两个翅膀,都难逃出生天。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他还有一张底牌没有动用。
那张底牌就潜藏在脉神山内,关键时刻,可以里应外合,打得脉神山一个措手不及。
山门的阵法快速合拢成一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半圆的鸡蛋壳覆盖在地面。这是清风竹之前留下来的,照清风竹的话说,抗住元婴期或许有点难度,但挡住结丹期,还是绰绰有余的。
现在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这个护宗阵法上了。
黑袍长老环顾损失大半的弟子,心情很是复杂。
他们不是死在外敌的手上,而是死在了自己师兄弟的剑下,何其的悲哀。
“接下来,我会尽全力给你们争取时间,务必要活着逃出去。”黑袍长老对活下来的人说道。
“黑袍长老,你不跟我们一起走?”有人问道。
“我走了,你们就走不掉了。”黑袍长老摇了摇头。
“走?你们想往哪走?都得给我留下来!”
后侧,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狞笑。
黑袍长老脸色剧变,猛地转过身,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脉神山内的钱道远,彻底地惊住。
“你是怎么进来的?”
阵法没有被蛮力打开过的痕迹,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进来,他绝不相信清风竹是骗他的。
“呵呵,当然是有人请我进来的。”钱道远拍了拍手。
黑袍长老还在纳闷,一股致命的杀机闪过浩瀚长空,似九天惊雷般迅猛袭来,大有直接割开黑袍长老咽喉的势头。
隋成公眼疾手快,替黑袍长老挡下了这一招。
“是你?”黑袍长老瞳孔微缩,无穷尽的愤怒充斥在他的心头,恨不得把眼前之人大卸八块,抽筋剥骨。
“很意外吗?”张兰春大摇大摆地走出,脸上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畅快。
“宗主待你不保,你不帮宗门渡过难关就算了,还在背后从中作梗!”黑袍长老指着张兰春的鼻子破口大骂。
“帮我什么了?”张兰春很无辜地问道。
“你在脉神山的洞府,每个月领取的灵石,都是天上掉下来的是吧?”黑袍长老怒斥。
“呵呵,别说得那么清高,我们只不过互惠互利的关系罢了。”
“我给脉神山撑场面,让脉神山多出一位筑基期,那脉神山给我点好处,很合理吧?”
“你大可不必这么虚伪,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我,你以为你黑正卿就是什么好人吗?”张兰春不屑地冷笑。
“张兰春啊张兰春,你可真是喂不饱的白眼狼。”黑袍长老心灰意冷,比起咄咄逼人的外敌坤幽门,被自己人的张兰春出卖,才是真正的难受。
“我是白眼狼?”张兰春眉头一挑。
黑袍长老这番话,似乎是戳中张兰春内心深处的痛点,他毫不在意的表情瞬间扭曲在一块,很是狰狞地说道:“老子在脉神山勤勤恳恳,本本分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们脉神山是怎么对我的?”
“你为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杂种,对我实施酷刑,美名其曰是为了脉神山好,你一口一个脉神山,说得好像只要我不按照你说的要求做,我就大逆不道,我就对不起脉神山一样。”
“你说说看,你虚不虚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