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灵冷冷注视浑身湿透，一只手搭在岸边大口喘息的桐人，和一旁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优吉欧。

他静立在那里，手持银剑，黑色水晶肋骨包围，延展出的一只手臂抬起，仿佛随时准备给重伤的二人致命一击。

此刻，桐人有些绝望了，没办法，他打不过零，加上优吉欧也打不过。

真的没办法。

……

……

SAO时期。

刚刚目睹了一个公会成员为了一件稀有装备而大打出手，相互陷害，最后分崩离析的桐人和林木，都显得有些沉默。

走在五十层肃穆的街道上，桐人终于忍不住出声：“明明是很要好的朋友，为什么可以相互残杀到这种程度……”

“因为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啊，欲望构成了人类，利益构成了人类之间的关系——”林木双手枕在脑后。

“喂喂，你这个说法也太消极了吧，难道我们两一起冒险的经历，也是由利益和欲望维持的嘛？”

“这个嘛……谁知道呢？”

“……”桐人默然，然后又说道：“你说，我们两个，以后有没有可能会自相残杀地大打出手啊？”

“没有。”

“是嘛……”桐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为什么？”

“因为你打不过我，就算到那一天，我也会一下子把你打醒。”

“……”桐人面无表情，死鱼眼看着林木，然后无语道：“为什么需要被打醒的一定是我？”

“因为你打不过我。”

此刻桐人有种羞于此人为伍的感觉，最终还是叹息道：“那万一是你需要被打醒呢？”

“那世界就要毁灭啦！”

“去死啊你！！”桐人气恼，加快速度头也不回地走向旅馆的方向。

直到吃完晚餐，各自回房的时候，林木忽然叫住了桐人。

在门口，林木看着隔壁门前的桐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真到了那个时候，就拜托你拯救世界喽，桐人。”

……

……

爬出水面，桐人紧握着黑剑，直视着一脸冷漠的夜灵。

“零，看来，真的到我拯救世界的时候了。”

说完，他的双眸迸发金色光茫，全身上下的衣着也开始变换。

黑色的大衣不知何时取代了原本的制服，那是SAO时期，黑衣剑士的装扮。

夜灵依旧淡然，只是身外的肋骨和双眸中的血色已经尽数褪去，并非夜灵想要托大或者放水。

而是在他意识的深处，另一个人格……抑制了他的能力。

此刻的他，和桐人一样，只有剑而已。

银色永恒抬起，紫眸与金瞳碰撞。

下一刻，两人同时前冲！

当！！

当！！

当！！

两人的身影如同细密的剑舞，每一剑都经过精确的计算落到了最正确的位置。

起手式即最上位剑技。

而人争锋相对的碰撞，让周围的雪花都仿佛要刻意避开一般。

金铁交鸣声不绝于耳。

此刻两人的招式几乎都是SAO时期的技巧。

两人都是单手剑使，桐人会的，夜灵也会，夜灵会的桐人也会。

而此刻，一个被抑制了特殊能力，一个开启了心意的金瞳模式。

即使在单手剑上，夜灵比桐人要强，但现在这种状况，两人皆是以命相搏时，鹿死谁手，真的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