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君王,一代天后,在此刻互相凝视着,空气都仿佛陷入了短暂的冷场。
“王上年纪尚轻,不明后宫礼仪也属正常,但在这后宫之中,本宫才是后宫之主,她不过一小小宫女,有何等能耐让王上这般上心。”眼眸扫了秦凌天身后的曦儿一眼,太后淡淡开口道。
看来,她还是有些小觑他们主仆之情了。
曦儿站在秦凌天身后,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掌,秦凌天自然能感受到曦儿内心的惊慌,目光凝视着太后,说道:“曦儿乃寡人近侍,她的去留,自当由寡人来决定,而以太后言下之意,究竟是越俎代庖,还是欲越过寡人从而干涉朝堂法制。”
此话一落,太后眼眸一冷,紧紧的凝视着眼前的少年,此话蕴含的深意,可是不太好接。
同时她也没想到,向来不喜言语的秦凌天竟也有这般口舌,一语之下,让她无法再言。
以昔日种种事迹来看,他根本就是在以退为进,徐徐图谋,说不定昔日先王懿旨一事,就是他暗中安排的。
真是好手段。
猛虎已露獠牙,欲吞芸芸天下。
不过,幸好他已无人可用,便如无爪之虎般难成大事,威胁不了荆王。
荆王虽与吕悬冥势如水火,但她同样相信,若有机会吕悬冥决不会留情对荆王动手,从而,自立为皇。
但此刻看来,现在的秦凌天虽难成大事,但也要让荆王防着些,因为,他们都没有第二次机会。
毕竟,世人不知其中真事,但他们可都知道在秦凌天的身后还有着一位老先生,据打探的消息来说那位老先生很神秘,似乎不懂修行,可真的是不懂修行吗?
为何,那老先生昔日竟得先王君特令,可自由出入秦王宫,似乎极为尊敬那老先生?!
这些都是未知之谜,是让他们都无法心安的,仿佛那老先生从未曾存在过,一切皆都查无可查,同时,这也是他们昔日为何默认秦凌天登基为皇,安坐那无上君王位。
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那样的选择,仿佛是最合适的,否则,秦王朝之乱,早已爆发。
那里又轮得上他秦凌天。
“王上与太后乃一家之亲,莫要因为杜雷斯而坏了皇室宗亲。”这时,杜雷斯躬身,道:“至于,我与曦儿姑娘的亲事,也可日后再谈…”
“啪。”还未待杜雷斯说完,一道巴掌声响起,杜雷斯的面容上瞬间浮现一道巴掌印,嘴角吐出一道血液,抬头便见到了那紫衣身影的冷漠目光,随即俯身跪拜,道:“王上恕罪。”
跪在那的杜雷斯眼眸中闪过一抹冷芒,那一道巴掌,正是秦凌天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凌天竟直接打了他一巴掌。
太后的眼眸凝固了片刻,不敢置信。
“王上。”这一道巴掌虽打在杜雷斯身上,但何尝不是在给她警醒,因此她的面容十分的冷,道:“杜雷斯乃是杜尚书长子,你怎能这般不问缘由便直接降罪杜雷斯,满朝百官如何想?”
“缘由?”秦凌天目光看向太后,道:“太后莫要忘了,寡人,才是这天下之主。”
既然这女人再三视他如无物,那他,也无需再客气。
太后面容一滞,目光紧紧地看着那面容冷厉的身影,还真是不可一世。
“今日一事,休得再提。”眼眸从太后身上移开,落在了杜雷斯身上,冷漠地道:“至于你?寡人若在外听到半点有辱曦儿之言语,你当自知。”
秦凌天直接将刚才的事,称之为对曦儿的侮辱,言外之意就是他杜雷斯还不配。
杜雷斯拳头微握,眼眸中绽放寒芒,大丈夫尚可十年报一仇,今日之辱,他会还回来的,随后俯身道:“是。”
“我们走。”秦凌天拉住曦儿的手,正欲离开时却感受到一股可怕的波动,异常狂暴,他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这股波动的力量中,他感受到了一缕魔意,魔威汹涌澎湃,瞬间他就知道是谁了,这家伙,在做什么?
身后的太后等人自然也感受到了这股力量,露出一抹疑惑,跟在秦凌天身后朝着外面走去!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