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这才明白过来,恐怕这是关羽的意思,虽然赵云,关羽为五虎上将同一序列,而赵云又成了刘备的四弟,地位理应相同。
从本质上来说,赵云此时的官职却也是最低,左将军关羽不仅在军师的信中被定位众将之首,更是在诸葛亮离开荆州前将指挥权全权交与关羽,因此士兵的如此作为,显然是关羽所指使。
要不然一名普通的守城统帅,即使南郡太守糜芳指使,也绝不敢得罪蜀汉大将。
“我来问你,南郡太守糜芳何在?”
“禀报将军,此时糜大人已被左将军禁足,若不是三将军阻拦,恐怕已被左将军杀了祭旗。”
“到底是为何?”
听到徐真的问话,守城统帅似乎认为这并不是不能说的事情,接着又道:
“似乎与左将军的回归有关,属下不知详情,因此不敢妄言。”
看着士兵的样子不似扯谎,徐真也不想难为士兵,接着道:“赵云将军此来,一为助左将军守卫后方,二来将青龙宝刀交还与左将军,有何不妥?又因何阻拦?”
“将军慎言!前些日子,守城的士兵传播左将军丢刀的谣言,已被斩了脑袋,将军好自为之!”
说罢,那守城的将军将身前长矛一横,便不再说话。
两人入不了城,因为路途不长,二百余名士兵连随行的粮草都没有准备,此时已至旁晚,若是连饭都没有一口,不免在军中引起恐慌,到时传扬了出去,不定会引起怎样的话柄。
两人对视片刻,徐真道:“在下有一计策,不知子龙将军可有兴趣?”
江陵治所内,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在堂中来回走动,似是非常不安,看了看端坐帅位正闭目养神的关羽,摇了摇头,终究没吐出一个字。
一名士兵连滚带爬地地闯进了治所,惊声道:“禀告左将军,城门外打起来了!”
那名士兵的嘴角渗出丝丝鲜血,显然也是挨了几下。
张飞一步走到士兵地面前,抓起那人地脖领道:“当真?谁与谁打起来了?”
士兵哆哆嗦嗦道:“是那徐姓的外人和赵云将军,除此之外,众多士兵也乱战一团,有好些守城的弟兄们去阻拦反而被当场打晕了过去,现在守城的几十名弟兄都倒在了城外,如果再晚些...”士兵没敢说下去,那名闭目不语的关羽将军已经睁开了凤目。
张飞回过头来道:”二哥,不能再这么闹下去了,一个外人无足轻重,拦了也就拦了。可还有咱们的四弟啊,这事让大哥知道了去又该如何想咱们兄弟?我看不如让他们进城算了。到时将锅甩给那个外人,也不至于伤了兄弟和气。“
如果徐真听到此话,恐怕这豹头环眼的大汉第一个就保不住了菊花!
关羽闻言,只是轻笑道:“三弟,自我随主公征战也有数十载,这一出浑水摸鱼难道你还没看出来?若是现在放他们进来,恐怕正中了他们的诡计!”
张飞又怎会看不出如此明显的计策,只是他却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二哥就如此果断不让二人进城。
然而他却不知的是,此时的关羽,已经不再是十余年前义薄云天的二哥。
独自掌控荆州,此为权。
身为五虎之首,此为名。
计攻水淹七军,此为实。
又恰逢陆逊过来捧臭脚,而白衣渡江的吕蒙被徐真所破,如此一来威震华夏,又怎会让人揭露自己兵败的事实。
若不是那糜芳所言,徐姓青年有窥探天机之用,又恰好左慈门徒的传言也于最近几日传入府内,确信无疑,否则又怎会出此下策。
他却不知,
名,才是压死自己的最后一根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