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这一点的徐真,已经定下了计策,擒贼先擒王。
达摩克利斯之剑锁定在吕蒙身侧的士兵身上。
一瞬间,徐真起飞,巨剑捅穿了士兵的那个地方。
然而,
徐真所谋求的效果并非杀人,而是借巨剑的攻击瞬移到吕蒙的身边。
此时目的已经达到,那个士兵的眼睛不会再睁开了。而目睹这一切的孱弱男子顿时懵逼了,原本还寻思能够击杀这两人,结果还没动手,就被别人给擒了。
“别动!”
徐真将粘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指向距离不足一米距离的吕蒙,那意思分明是你动一下试试,菊花不要了是吧?
吕蒙虽然算计过人,终究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
然而此时的情景,让他的大脑陷入了片刻的迟滞,被人用如此手段威胁生命,这还是第一次。
若是技不如人,杀了也就叫人杀了,怎么说也能落得万古清誉。
可是被人用菊花作为筹码,如果从了,晚节不保;如过不从,臭名远扬。
好纠结!
“让你的人都出去。”徐真威胁道,此时江边出了异常,显然是猫女带领的半队神机营出了问题,若是此刻直接开溜,恐怕跑不出三里就得让人乱箭窜死。
所有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空气凝固,屋内的气氛压的每个人喘不过气来。
徐真担心东吴援军,如果敌人放弃偷袭改用明争,虽未必能攻下南郡,但绝对拿得下自己这几百个人。
吕蒙担心江边受袭,那冒出的冲天火光,是万不得已使用的信号,也预示着偷袭南郡假话完全失败,这是撤退前的信号。
因为信息差和立场的不同,双方都处于极度敏感中。
此时屋内,围攻赵云的三人,两死一伤,那唯独还没倒下的士兵,此时右肩处也被赵云用七星剑挑穿了韧带,已经抬不起手来。
赵云迅速走到了徐真的身前,虽然不知道那名男子是谁,可当徐真劫持他后居然没人再敢动手,可见一斑。
“朋友,你劫持我有何意义?都督已经让你伤成这样,东吴是不会放你走的。”那孱弱的男子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那名船工。
“赵...赵无极,听闻你去过江东,可曾见过地面上这位吕蒙都督?”徐真险些说出了赵云的名字,虽圆了过去,不过这下就有了污点,整个故事就变得不圆满了。
当年赵云送刘备迎娶孙尚香时,据说跟吕蒙还起过冲突,兴许还能记得。
他甚至都没去看地上的人,赵云对着徐真说道:“虽有十余年未见,我兴许记不得他的长相,但吕蒙的身材绝非如此魁梧挺拔。”
“谢过无极兄。”徐真有些嘲讽地看向孱弱男子,那意思你他么还编呢。
顺手将巨剑背在背上,徐真掏出腰间的匕首搭在了那男子的脖子上。
轻轻一划,切开了那人的动脉,刀口不大,但毕竟动脉,鲜血一下喷了出来。
他的动作轻柔缓慢,没有人预料到徐真居然会突然下手。
不是正他么谈判吗?
搞毛啊!
赵云也有些懵逼看向徐真。
徐真却没有看任何人,环视这包围的江东士兵道:“你们江东是要活都督,还是要死吕蒙?”
赤裸裸的威胁,众人明白障眼法没有任何效果。
眼看孱弱男子喷处的鲜血,如果不及时包扎,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一时间,顶顶咣咣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将短刀丢在了地上。
没有人说话,因为没有人愿意因为一句话的冒失让都督失去了生机。
这就是他徐真所追求的效果,跟拍卖一样,如果只心静气地跟对方装逼谈判,浪费的时间就真正错过了逃生的一线生机。
正派死于话多,反派死于装逼。
他两个都不想沾!
快刀斩乱麻,两者取其轻。
这才是他徐真的行事作风。
在众人的注视下,徐真没有给那名男子止血,只是驾着他的胳膊向门外走去,赵云则警戒着其他人的突击。
徐真能感受到吕蒙的生命在迅速流逝,原本孱弱的身体此时没有任何气力,所幸吕蒙不是个胖子,徐真也没费多少劲就能抬动。
赵云推门的那一瞬间,徐真突然想起来,那守在门外的傅士仁到底在干嘛?
其实说来,练得葵花宝典的傅士仁应该是三人中武功最高的,只是为何跟没看到屋内的情况一样,也没有进门探查情况。
本性难移,难道傅士仁看到江边的变故又当了投降派?
如果是这样,他么的徐真即使死也要用达摩克利斯捅了他的那个地方!
当赵云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门外的月色再次撒在他的脸上,整个人呆滞住了。